“嗯。”阮玲玉轻声应道。
说实话，阮玲玉对周赫煊
感觉很复杂。首先是感激，周赫煊帮她赶走
张达民；其次是害怕，周赫煊设局手段有些吓人；再次是仰慕，不管是周赫煊大学者名声，还是《神女》剧本精彩，都让她由衷敬仰；还有就是抗拒，母亲老是让她勾搭周赫煊，这让阮玲玉从心底生出对周赫煊抗拒之感。
最后嘛，则是隐隐喜欢，
个正常女人对优秀男人喜欢。
阮玲玉主动提出找周赫煊学国语，主要还是听从母亲命令。她是乖乖女，听话已经听习惯，被养母怂恿无数遍后，竟然开始觉得做周赫煊姨太太也不错，甚至有些担心周赫煊不肯接受她。
这个女人，性格实在是悲剧，根本没有任何主见。
“不多，20万。”周赫煊说。
“可以，
回头就让人整理下财务报表，”罗明佑有些迫不及待，站起来握手道，“今天就先谈到这里，非常期待与周先生合作。”
孙瑜跟着说：“那也先回去筹备《神女》拍摄工作。”
要拍有声电影话，其中很大个问题就是录音。中国甚至连录音师都没有，切全靠临时摸索，孙瑜作为导演压力极大。
阮玲玉见二人都准备走，她才犹豫道：“周先生，你国语说得那
好，能教教吗？这次要拍有声电影，不想找别人配音。”
很多时候，屁股决定脑袋，身份决定立场。
就拿罗明佑来说，这是个喜欢玩新潮富家少爷。在明星公司《歌女红牡丹》热映，并取得轰动之后，他也叫嚣着要拍有声电影，还说要进口美国最先进有声电影设备。
罗明佑说这番话绝对出于真心，并非忽悠旁人。但为什直到联华影业倒闭，都没有进口有声电影设备呢？
很简单，因为有声电影需要有声影院来播放。而罗明佑摊子铺得太大，开始几十家，后来上百家影院，他安装有声播放设备要花几十万大洋。
连拍电影都需要到处筹钱，罗明佑根本拿不出那多钱来升级影院。
上帝是公平，阮玲玉虽然在生活中软弱无比，但在艺术上造诣却愈发精深。等她慢慢红起来以后，拍电影时竟极有主见，只要她看好角色，
“可以，你明天再来吧。”周赫煊点头道。
罗明佑坏笑着朝孙瑜眨眨眼，孙瑜立刻会意，都觉得阮玲玉和周赫煊之间有腿。
阮玲玉低着头走出周公馆，坐黄包车回到家中。她还没来得及把门关上，养母何阿英就问道：“跟周先生进展怎样？”
“明天要去周公馆学说国语。”阮玲玉道。
何阿英喜笑颜开：“那就好，那就好！阿阮你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。”
于是乎，罗明佑后来成为坚定“反有声片”人士，大大阻碍中国有声电影发展。反倒是影坛新锐邵氏兄弟，因为船小好调头，很早就积极推广有声电影，这决策让他们笑到最后。
如果有人愿意投钱升级影院设备，以罗明佑性格，他绝对会大力发展有声片。
罗明佑没考虑太久，就忍不住问道：“周先生真愿意投资影院？”
周赫煊点头说：“当然，不过有个前提条件，影院财务必须从联华影业独立出来。”
“这是当然，”罗明佑笑问，“周先生准备投资多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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