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数学对国家没什用处啊,”周维烈道,“自开学以来,们班已经有两个同学转系,另外几个同学也有这样打算。”
吴宓斥责道:“谁说数学没用?数学是所有自然科学基础,它能带动其他理工科发展。”
周维烈嘀咕道:“华教授也这样说,上周还给爸写封信告状。”
“你现在任务是安心学习,不要胡思乱想,知道吗?”吴宓严肃道。
“知道。”周维烈有些郁闷。
也是很熟。
大小,两人下馆子,足足点三菜汤,丰盛到近乎奢侈。
周维烈就像是几天没吃饭叫花子,狼吞虎咽吃三碗米饭,把桌上几盘菜风卷残云般干掉,最后干脆把饭倒进菜盘里滚油水。
吴宓摇头苦笑:“你爸也是狠心,好好日子不过,非把你扔到昆明这鬼地方受穷。以后嘴馋,就来找你吴叔叔,肯定让你吃饱吃好。”
“谢谢吴叔叔,”周维烈把盘子里最后几粒米饭夹到嘴里,擦嘴道,“明白爸意思,他是让见识下中国真面貌。”
吴宓不是唯给周维烈改善伙食,但凡条件允许,许多教授都会站出来帮忙。比如沈从文,基本上每个月都要请周维烈下两三次馆子,或者让老婆张兆和给维烈做酒酿鸡蛋。
酒酿鸡蛋是张兆和拿手好菜,用朱自清话来说,那简直是世上最鲜美食物。
开学第二个月,费正清作为美国特使访问西南联大。这位老兄跟周赫煊就更熟,以前但凡是来天津,费正清两口子都住在周家,还在上海周公馆住过几个星期。
费正清得知周维烈情况,立即请这小子去吃大餐,还留下200美元红包。
费正清在回忆录里写道:“中国人有两种极端教育子女方式,种是溺爱,恨不得把所有切都给后代享受;另种是让孩子吃苦,吃得苦中苦,方为人上人。周赫煊先生选择不敢苟同,因为他儿子正在发育关键时期,不应该每天处于半饥饿状态。但不可否认,这种培养方式非常成功。和当时只有12岁周维烈有过次深谈,他思想比许多成年人更为成熟。他表示自己以前只关注数学,而进入西南联大以后,开始关注社会政治问题。或许正是这时期思想转变,才会促成他后来选择……”
吴宓笑着说:“哟,你还挺懂大道理。”
周维烈道:“以前在天津和重庆时候,爸爸也经常给说这些,但当时都半懂不懂,现在终于切身体会到。”
“能体会就好,你很有前途。”吴宓点头赞许。
周维烈说:“正在考虑,是不是该转专业,去学物理、化学或者是机械。”
吴宓问道:“你数学那好,转专业做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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