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渊惊叹道：“先生真是太厉害
！”
沈师爷开始满嘴跑火车：“以前
给知府当幕宾，随口指教几句知府公子
八股文章。你知道考成什
样吗？二榜进士第四十七名！”
“才四十七名啊。”王渊似乎有些失望。
沈师爷不
王渊顺着对方马屁，乐呵道：“真吗？也这认为。”
沈师爷可劲儿忽悠，给王渊画大饼道：“小兄弟，以你天赋才智，再加上悉心教导，考科举当大官犹如探囊取物。等你当大官，你都想做什？”
王渊也不揭穿对方把戏，跟着装傻充愣：“等做大官，就给阿爸阿妈修大房子。再买几头牛耕地，每天都大鱼大肉，肉里要放好多盐，不放盐实在没味道！”
“哈哈哈哈！”
任你如何天资聪慧，任你如何箭术通神，还不就
个边陲蛮夷孩童？眼窝子太浅，这辈子也就那点追求。
沈复璁毕竟当多年师爷，追随知县路升迁至知府。在短暂懵逼之后，发现没有生命危险，他迅速就思维冷静下来。
沈师爷两个眼珠子乱转，带着讨好语气说：“小兄弟，有些天没开荤。要不，把那只老鸹捡来，拿回去烤着吃？老鸹肉挺多，不能平白浪费。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？”
“可以。”王渊顺口答应。
沈师爷立即小跑过去，在捡起乌鸦时候，悄悄回头打探情况。却见王渊不知何时跟上来，正笑眯眯看着他，吓得瞬间打消逃跑念头，捧起射鸦箭矢说：“小兄弟，帮你把箭也捡回来。”
“多谢，”王渊收箭回囊，态度恭敬道，“先生，请上路吧。”
沈师爷大笑不止，心中愈发鄙视，赞道：“小兄弟，你好有志气！”
王渊脸天真无邪，歪着脑袋问：“先生，是不是考上秀才就能当大官？”
沈师爷摇头说：“那还不行。考完秀才，还得考举人，考中举人就能当官。你尽管放心，别地方没把握，在贵州肯定能让你中举！”
“为什呀？”王渊活像个好奇宝宝。
沈师爷露出发自真心不屑笑容：“贵州蛮荒之地，能有几个读书人？连正经提学官都没有，连自己乡试都不设，还得跑去云南蹭人家考场。只要你跟着好好学习，定能在群土人当中脱颖而出。”
沈师爷想要借口大小便，又觉得这种计谋太低级，对方肯定不会轻易上当。他开始边走路边套近乎：“鄙人姓沈，名复璁，字慰堂。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？”
“王渊。”王渊答道。
“好名字，”沈师爷运转着马屁神功，赞道，“令尊为你取个‘渊’字，实乃寄予大期望。唯天下至诚，为能经纶天下之大经，立天下之大本，知天地之化育。夫焉有所倚？肫肫其仁，渊渊其渊，浩浩其天。”
王渊还真没听过这几句古文，好奇道：“这是什意思？请先生指教二。”
沈师爷就怕秀才遇到兵，有理说不清。他见王渊居然吃这套，连忙高兴说：“这几句话出自《中庸》。意思是只有至诚之人，凭借仁爱之心、聪明才智、美德善行，才能制定法则、树立根本，掌握天地万物造化道理。小兄弟，你明显就是至诚之人。小小年纪就立志向学，而且如此聪慧，长大必定成为经天纬地之才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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