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道题谈
是利益与仁义，特别简单，但想写出彩很难。
王渊首先确定中心思想，即君子不是不言利，而是只言利有大害，讲仁义则不求利而得大利。
“君子惟仁义而不言利者，盖专利诚乱之始也。”这就是破题
。
接下来承题，简述只言利危害。
然后起讲，阐述仁义好处。
“贵州卫李珣！”
“有。”
“中曹司张仲！”
“有。”
考生们陆陆续续进来，就站在西厅前院子里，随即拿着准考证去领自己答题卷。接着前往搜检处，接受搜身检查，以防止作弊。
按正常情况，第
批进入应该是知府。且知府不用作揖，提学官要作揖还礼。到贵州这边，刚好给弄反，只因来全是副官。
只有个人例外，那就是程番府知府。
席书直接走到程番知府面前，作揖行礼，程番知府也违制回礼。
程番知府由汉官担任，属于附郭省城个府。但其辖地，大半都被土司实际掌控，因为程番同知姓宋，这知府当得非常憋屈——程番府，就是后来贵阳府，从此有贵阳这个地名。
席书与程番知府互相行礼，这才退回自己座位。
中间八股，详细讨论利益与仁义辩证关系。
最后大结，盛世都是施仁政而利天下，君子都是践仁义而利家国，则万民皆可享其大利。王朝末世人人言小利，不追求世间大利，则引来大害降临。所以
们要吸取教训，认真听从先贤至理名言。
顺便还拍朱熹马屁，说什
仁义就是天理，咱们都要悉心领会和践行。
其实王渊真正想法，虽然也同意仁义为先，但关键时刻要靠利益去推动，可惜这种话不能在试卷上写出来。
道试不能自选座位，答题卷、准考证和考桌都有编号，必须三者编号相同，才能通过核查并开考。
王渊慢悠悠研墨，不多时便得到题目：道四书题，不少于200字；道五经题，不少于300字。
四书题为：何必曰利？亦有仁义而已矣。
果然就像沈师爷所说那样，席书只考四书五经第篇，而这道题正是《孟子》第篇。
王渊写八股，就跟搞土木工程样，先确定好总体设计，再拆开来分段设计，接着再点点进行施工。
接着司学老师们进来，席书再次起身行礼。张教授等帮穷酸负手而立，他们依制也是不用回礼，这是老师们少有风光时刻。
最后，为童生们作保廪生，要全部站在西厅前，给提学官作揖行礼。而席书都不用站起来，更别提回礼什。
接下来正常程序是点县名，叫到某某县，该县教官就要应声，然后跑去站在提学官身后。但在贵州嘛，这个程序直接省去，因为今天就没来几个县级官学老师。
随即点出作保廪生名字，也全部站在提学官身后。
终于，轮到考生点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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