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节哀。”李应拍拍越榛
肩膀。
王渊安慰道：“不要难过，这次副榜第
，下次肯定中举。”
越榛摇头苦笑，对李应说：“良臣，三年之后，
们又可以结伴赴考
。”
“唉！”
被王渊资助几两银子张赟，也属于副榜贡生，他站在榜下长吁短叹，副想哭又哭不出来表情。
“今科必中！”其他人笑着回礼。
对门那位巨婴才子金罍，也面色轻松踏出门槛，结果被绊下差点摔倒。他连忙整理衣襟，掩饰自己紧张，也朝众人抱拳：“今科必中！”
“今科必中！”
不管是否互相看得顺眼，基本风度还是要有，特别是在今天这种时候。
王渊蹲在檐下，慢条斯理把早饭吃完，这才带着周冲，跟其他士子们起前往贡院照壁前。
“鸣炮！”
“开门！”
几声炮响，大门开启，吏员们快步出去贴榜。
此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，主考和阅卷官夜未睡，现在终于可以各自回家睡觉。他们之前不能回家，从开考前两日起，到填榜完毕都吃住在贡院，这也是为防止发生舞弊现象。
……
云贵两份举人榜写完，书吏又朗诵遍，并经检查无误，便把左右布政使和巡按御史请进来。
云南右布政使叫丁养浩，杭州人，刚直不阿，打击过地方豪强，也带兵平息过叛乱。就因为太过刚直，得罪无数，才被升迁到云南当右布政使。
巡按御史叫张羽，们之前提过，是这次云贵乡试总负责人。
而云南左布政使，赫然是之前贵州总督魏英，因为平叛不力被贬到云南。又是王渊熟人！
顺便提，贵州政局已经变天，三司都换成刘瑾党羽，至少也是不反对刘瑾中间派。而云南则变成抗阉窝子，不过镇守太监也换，专门帮刘公公压制反对派。
“来，来！”
又是个榜单拿出，吏员刷完浆糊，便将其贴
云南和贵州举人榜，同时由两名吏员张贴，两省士子早已团团围观。
此刻，吏员正在贴副榜，榜上有名者，叫做“副榜贡生”。
正统朝以前，副榜贡生也能参加会试，中试者叫做“备榜进士”，但不能参加殿试。
李应知道自己肯定考不中，反而表现得最轻松。
而越榛则脸色煞白，他在副榜发现自己名字，而且是副榜第。但副榜第有个卵用，依旧属于落榜生员，再往前考名就能中举啊！
“炮响！”
田秋在院落里大喊：“诸生，炮响，要张榜！”
越榛冲到王渊房间外，拍门喊道：“若虚，张榜，张榜！”
“莫慌，还在吃饭。”王渊捧着饭碗出来。
隔壁房门突然打开，罗江穿着身新衣，带着书童昂首挺胸走到院中，朝众人抱拳：“今科必中！”
“落印！”
魏英高举布政司大印，盖在两份榜单上，并将之陈放于桌案。
两位布政使分列左右。
巡按御史张羽走到案前，带领主考官和阅卷官，朝举人榜单下跪，行三跪九叩之礼——这个举动，后来被讹传为“老师拜门生”。
其实是个美丽误会，明朝初年，考官们拜是举人名册，这份名册需要进献给皇帝。后来举人名册取消，只剩下举人榜单，但跪拜礼依旧保留下来，他们跪拜其实是大明皇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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