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廷和完全不赞同:“陛下给王若虚升官,就是对等表达不满。们若再通过言官表达不满,陛下心里会怎想?陛下会觉得们跟他对着干!不但不能反对王若虚升官,连弹劾王若虚奏章都最好别出现。应该把矛头对准边将,们越是敌视边将,陛下就越容易做出妥协!”
梁储思虑再三,总算认同杨廷和说法。
有皇帝钦点,有内阁默许,王渊违规升官事情,居然表现得波澜不惊。个别不懂事御史跳出来反对,其奏章也全部被压下,随后被杨廷和他们穿小鞋。
杨府。
梁储在客厅走来走去,好半天终于站定说:“你怎不拦着?哪有三年未满,状元升到左春坊左谕德!”
杨廷和拢着双手,叹息道:“陛下似乎对你非常不满,又加上靳贵入阁之事被搅黄,他才故意赌气给王若虚升官。”
梁储郁闷道:“是问你为什不拦着?”
“陛下决定事情,怎拦?”杨廷和反问,“你看调边镇入京谁能拦下来?”
告之!”王渊抱拳。
等太监走后,严嵩笑道:“恭喜若虚高升,恐怕真要入阁,届时就要称呼王阁老。”
当然不可能入阁,否则满朝都要炸锅。
王渊斋戒三日,正好吃素减肥。又沐浴更衣,摆好香案,恭迎诏书降临,这才是接圣旨完整流程。
圣旨内容,把王渊吓跳,朱厚照果然乱来,竟让他兼任左春坊左谕德!
梁储说:“这个王若虚态度不明,不知是敌是友,就让他安稳当上左谕德?”
杨廷和摇头道:“詹事府职皆为虚衔,不必太过担忧,让他做左谕德又何妨?最顾虑,是阁臣还缺员,陛下直不同意你推荐人选。”
梁储说:“这有什好担心?内阁皆为自己人,就算陛下安插个进来,此人还能反天不成?”
“这个真不好说!”杨廷和郁闷道。
梁储道:“不提阁臣。即便无法阻止王若虚兼任左谕德,也要让科道言官出来说话,让陛下知道百官心意!”
这个职务发展到明代中期,已经没啥实权可言,但其代表政治意义却吓死人,乃是詹事府左春坊第三把手。这个跳板搭起来,若朱厚照继续胡来,王渊下次升官可以直接当侍郎,也可能跳成翰林学士执掌翰林院(此职务可掌管制敕房)。
从状元到兼任左春坊左谕德,般而言至少得熬十年以上,这还是升迁非常顺利为前提,而王渊只用不到两年时间。
还是那句话,皇权最大!
嘉靖朝张璁,二榜进士,做官九年就直接当首辅,皇帝钦点谁敢嚼舌头?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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