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把左半边脸面纱掀开,只许掀左半边啊!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混蛋!”
“胡说,本来就当你是朋友!”朱厚照辩驳道。
“只为舞剑,不是艺伎是什?你嫌难看!”顾倌人道。
朱厚照说:“你脸确实不好看。”
顾倌人不再言语,闷闷不乐。
朱厚照自觉失言,软语相劝:“生气?只是说实话而已,难道你想让骗你?”
第二天,便有锦衣卫出面,教坊司*员亲自来为顾倌人脱籍。
不脱也得脱,教坊司直接把文书扔过来,顾倌人被搞得头雾水。
紧接着,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八品京官,死活要收顾倌人为义女。顾倌人不愿意,那位京官却说:“你若同意,两位兄长自然能够脱罪。何妨试?”
顾倌人抱着侥幸心理,稀里糊涂便答应,同时暗暗猜测朱厚照真实身份。
直至她被送进宫中,只当半天宫女,就被火速封为昭仪。这还是朱厚照为避免麻烦,否则直接就要封为嫔妃,毕竟嫔妃容易引起文官注意。
真性情,却也无情得很。哪天你厌烦,不喜欢剑舞,怕就要将弃之如履。何必呢?现在这样子正好,是妓,你是客;你出钱,舞剑。各不相欠,明明白白。”
朱厚照满脸笑嘻嘻,用毫无诚意表情说:“你怕变心啊?那娶你便是。”
“妾与奴仆何异?”顾倌人道,“你若敢明媒正娶,当即答应你!”
朱厚照说:“家有正妻,是母亲安排,但心里不愿意,这多年都没碰过她。你若跟回家,虽然当不成正妻,却也跟明媒正娶没两样。”
顾倌人怒道:“让正妻守活寡,你也是个负心之辈,今后不准再来!”
“算命苦,今后给你舞剑便是。”顾倌人冷冷道。
“你还是在生气!”朱厚照说。
“没有!”
“你有,不然就笑个。”
“带着面纱,笑你也看不见。”
“哈哈哈哈!”
朱厚照在豹房大笑,用贱兮兮表情问:“怎样?是不是可以给你兄长脱罪啊?”
顾倌人在进宫那刻就已明白,此时早过震惊期。而且她也熟知皇帝脾气,非但没有惶恐不安,反而没好气道:“你这是以势欺人!”
朱厚照说:“你今后专门在豹房为舞剑!”
顾倌人说:“当你是朋友,你却当是艺伎!”
“你不明白,家里情况有些复杂。”朱厚照头疼道。
“狡辩,你快走吧,算看错你!”顾倌人很生气。
朱厚照说:“查清楚,你父母虽然已死,两个兄弟却在边疆发配。你还有个妹妹,年仅十岁,也在教坊司习艺。你若跟回家,就让你兄弟回来,再给你妹妹脱籍!”
“除非大赦天下,否则两位兄长哪能免罪?”顾倌人冷笑,“你以为自己是皇帝啊!”
“你且看着吧!”朱厚照拂袖而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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