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晚上,徐晓斌早早地洗完澡上床,拿着本杂志满心欢喜地跷着二郎腿守株待兔。别看俩人在个连里,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,但能踏踏实实地搂在起睡个安稳觉,个星期不过也就周末这两天。就是这两天还不能雷打不动,不是她值周,就是他值班,锣齐鼓不齐地什也干不成。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,好像都盼着有个小别机会,好尝尝胜新婚滋味。徐晓斌对这样陈词滥调最深恶痛绝。有次他搂着小别周许连长,恨恨地说:“别听他们胡说八道!谁敢在老子面前说这话,老子就抽他!让他来尝尝这周别熊滋味?”
许连长身香气地站在床边,像查铺查哨那样说他:“哟,你怎光着大膀子?”
徐技师低头看看自己整装待发身子,有点嬉皮笑脸:“这样省事,省得会还得脱。”
准知许连长却公事公办地通知
天,咱俩是家呀?哎,当家,们能坐下来吗?”
徐晓斌说:“你们另外找地坐去,别跟们掺和!”许兵说:“哟,咱们家人不在张桌子上吃饭,还分开吃,让外人看该怎想?”
王股长忙说:“坐这,坐这,坐这起吃!起吃更热闹!”许兵乐得眼都成月牙:“股长啊,还是给机关出公差好呀!你们多善解人意,多以人为本呀!哪像给被服仓库出公差,把们副连长腰都给累拧,听说连口水都没捞到喝。”王股长问:“副连长呢?”许兵说:“在后边呢,两个人架着,走得慢。”徐晓斌问:“你们怎不到食堂吃?”
许兵故作内疚地叹口气,说:“唉,这不是工作不细吗?做事丢三落四吗?忘让食堂给他们留饭,只好请他们下馆子。唉,教训哪!以后凡是后勤公差,律不给出!凡是司令部公差,尤其是军务部门公差,要多少,有多少!”
少尉吕参谋毕竟见识有限,哪里见过个连队主官对他们军务股如此赤·裸裸地表达忠心过?尤其这个主官还是如此地明眸皓齿,笑得还如此地阳光灿烂。小吕参谋印堂发亮,两眼放光,放光两眼频频地去烧烤自己长官。
王股长虽然比吕参谋见多识广,但见多识广王股长这时候也不好再装聋作哑,他再不表态就更被动。王股长拍下桌子,当场表态:“就冲许连长这句话,这顿饭,们军务股请!”
徐晓斌马上去看孟勇敢表情,不出他所料,孟勇敢大嘴又快撇到耳朵根去。孟勇敢歪嘴也没逃过许兵那明亮大眼睛。许兵声惊叫,吓大家跳。
许兵叫道:“哎哟,孟勇敢,你嘴歪。你是不是面瘫?”
不到六点,徐晓斌就醒。这对好不容易逮着个星期天可以睡懒觉军人来说,简直是种极大浪费。可这也赖不着人家徐技师,谁让许连长这町爱地、像小猫样蜷在徐技师怀里睡得这香呢?
徐晓斌望着自己怀里这个笑眯眯似乎正做着什美梦老婆,哪里还能睡得着觉呢?别说现在天都亮,就是昨天晚上,他都火烧火燎地没睡踏实。你说这叫什事呀?这漂亮老婆近在咫尺,他却不能碰她,更别说干点什。此时此刻徐晓斌,心里像长痱子―般,恨不能让百爪来帮他挠心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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