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撒谎!她在骗!许兵恨恨地想。因为她想起来,倪双影说,这个秃顶男人,不是她跟孟勇敢在体育馆里见过那个男人。也就是说,蛾子不止这个野男人,还有别野男人!
许兵很生自己气:怎就把这重要问题给忘呢?怎不当面质问她,看她怎回答呢?她还能编出什样动人故事呢?许兵回头望眼“红格子”,心里想:难道还能再折回去吗?万进到那个小屋子里,再让她使魔法怎办?她可真能说呀!声泪俱下,还会下跪,自己哪是她对手呀?
再说万,万她说要是真怎办?如果要是真话,自己再多
泪依然汹涌,声音依然哽咽:“不起来。你不答应,就不起来。”
许兵是点辙也没有,只好先答应她,又站起身来,把她给拉起来。
幺蛾子坐在许兵对面,流着眼泪,给许兵讲个凄婉爱情故事,她跟那个男人故事。
故事框架,是她跟那个外科医生。他们是怎认识、怎好上,也都是真。但那些有血有肉、感人至深情节,则是她精心编造。比如外科医生妻子,被编成出车祸高位截瘫人;而外科医生,则成个有责任心、对形同植物人妻子不离不弃好丈夫。他们俩人虽然真心相爱,却没有办法结合,两人在感情和道德之间,徘徊着,痛苦着。她之所以闪电般地跟丛容结婚,就是想快刀斩乱麻地结束这种痛苦,远离自己深爱男人,远走他乡。
幺蛾子向许兵坦承,说其实自己对丛容确实也没有什感情,完全是为逃避那段无望感情,才选择这个婚姻。她说她也知道这样做不对,对丛容不公平,她内心其实也很内疚。
幺蛾子说,前段时间,外科医生到北京进修,两人见面,难免有些难舍难分。但既然都走到这步,两人就更没有理由不分手。人毕竟是有感情,感情又不能像线样,说断就能下子断。她也知道这样做不对,即对不起自己丈夫,也对不起别人妻子。甚至,连自己都对不起,对不起自己那痛苦抉择和努力。
幺蛾子请许兵原谅她,给她次改正机会。她说外科医生马上就要回去,她两人也不会再见面。她会慢慢地忘掉他,好好地跟丛容过日子,弥补自己对丛容亏欠。还说,她会慢慢地培养自己对丛容感情,如果能培养出来,那是最好不过。丛容是个好人,值得她去爱。但人是讲究缘分,如果他俩实在没有这份缘分,自己会选择离开。即不拖累丛容,也不委屈自己。请许兵放心,她是个说到做到人。
许兵呢?
许兵真就相信她,答应原谅她,也答应替她保密。许兵是个心软人,在这凄婉爱情故事前,在那汹涌泪水下,她不可能无动于衷,更不可能将软肠子变成硬肠子。
出那间压抑无比小屋子,出那个有些怪味道咖啡屋,见到外边明媚阳光,闻到外边清新空气,许兵好像下子清醒。就好像刚才被蛾子使什魔法,自己变得好像没长脑子。她说什,自己就信什;她要求什,自己竟然就答应什。真是莫名其妙,真是不知自己中什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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