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上,怎能没有父亲呢?”
得知这些,卡洛·里齐愈发有信心。他百分之百安全,甚至对手下两个“登记员”——萨利·雷格斯和寇奇——吹牛说只要看老婆不顺眼,他就揍得她满地乱爬。他看到他们面露敬佩之色,因为他有胆子这粗,bao对待不起唐·柯里昂女儿。
可是,里齐之所以觉得安全,只是因为他不知道桑尼·柯里昂在得知妹妹挨揍以后,爆发出能杀人狂怒,唐本人下最严厉、最强硬、连桑尼都不敢违抗命令,这才约束住他,所以桑尼才对里齐避而不见,他不相信他能控制住自己脾气。
就这样,在这个美丽星期天早晨,自以为百分之百安全卡洛·里齐驱车穿城,沿着九十六街驶向东区。他没注意到桑尼轿车从对面驶来,驶向他住处。
桑尼·柯里昂离开保卫森严林荫道,在城里和露西·曼奇尼过夜。这会儿他在回家路上,有四个保镖陪着他,前车两个,后车两个。他身边不需要帮手,他能应付从个方向来袭击。保镖自己开车,住在露西房间左右两个房间里。只要不是每天去,偶尔见见露西应该无妨。不过既然已经在城里,他打算接上康妮小妹回长滩看看。他知道卡洛应该在簿记点,小气王八蛋不肯给康妮叫车,所以他想让小妹搭个顺风车。
他等前车两个人走进公寓楼,然后下车跟着进去。他看见后车两个人在他那辆车背后停下,下车盯着街道。他保持警惕。敌手知道他进城概率顶多百万分之,但小心终归没错。这是1930年代战争给他教训。
他从不搭电梯。电梯犹如死亡陷阱。他脚步飞快,爬八层楼,来到康妮公寓门口。他敲敲门。之前他眼看着卡洛车经过,知道家里只有康妮个。没人应门。他又敲敲门,听见妹妹问:“是谁?”声音惊恐而胆怯。
声音里惊恐让他大吃惊。小妹向来是家里最活泼、鲁莽、倔强个。她这是出什事?他说:“是,桑尼。”门闩拨开,门开,康妮哭着扑进他怀里。桑尼惊讶得没法动弹,他拉开康妮,见到张肿胀脸,顿时明白发生什事。
他转身跑下楼梯,去追她丈夫。怒火熊熊燃烧,扭曲他面容。康妮看见他愤怒样子,死死抱住他,不放他走,拖着他走进公寓。这会儿她是因为恐惧而哭。她解大哥,害怕他脾气,所以没有向他埋怨过卡洛。她好不容易才拖着桑尼回到公寓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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