拥有她,从他手里夺走她,他就会毫不犹豫杀死对方。他想占有她,就像吝啬鬼想占有金币那样痴狂,就像小佃农想拥有片土地那样饥渴,想把她锁在房间里,囚禁她,只有他个人能碰。他甚至不想让别人看见她。她扭头对个哥哥微笑,迈克尔想也没想就向他投去杀人眼神。全家人都看见,认为是挨“霹雳”典型症状,顿时放下心来。结婚之前,这位年轻人将是女儿手里面团。结婚以后情况当然会有变化,但那也无所谓。
迈克尔在巴勒莫也给自己买些新衣服,此刻不再是衣着简陋乡下人,全家人看得出他肯定是个唐。和他想象中不样,脸伤并没有让他显得邪恶;另边侧脸英俊非凡,弥补破相边。这点伤在西西里再怎说也称不上破相,因为要和他比较是许多身体上遭遇极度不幸人。
迈克尔直勾勾地望着姑娘,她可爱鸭蛋脸。他见到她嘴唇近乎于紫蓝色,颜色和嘴唇里流淌鲜血样深。他不敢直呼她名字,只好说:“那天在橘树丛见到你,你转身逃跑,希望没有吓坏你。”
女人抬起眼睛,看他仅仅瞬间。她摇摇头,但那双眼睛可爱得让迈克尔不得不转开视线。母亲凶巴巴地说:“阿波罗妮亚,和可怜小伙子说两句吧,他赶许多里路来见你。”但女孩长且黑睫毛动不动,翅膀般遮住双眼。迈克尔把用金纸裹着礼物递给她,她接过去放在膝头。父亲说:“打开吧,女儿。”但她手没有动。这双棕色小手像是属于顽童。母亲探身拿起包裹,不耐烦地打开,但下手很有分寸,不想扯破昂贵包装纸。见到红色天鹅绒首饰盒,她犹豫片刻,她这双手还没拿过这种东西,不知道怎打开暗扣。不过她还是凭借本能打开,取出礼物。
礼物是条沉重金链,可以当项链佩戴,全家人倍感敬畏,不但因为显然很值钱,更因为在这个社会里,金子质地礼物就等于最认真表白,不亚于求婚,至少也是有求婚意图。他们不再怀疑陌生人诚恳,也不再怀疑他家世。
阿波罗妮亚仍旧没有去拿礼物。母亲举到她眼前让她看,她抬起长长睫毛,只看眼,就转而直视迈克尔,小鹿般棕色眼睛很严肃,用意大利语说:“谢谢。”这是迈克尔第次听见她说话。
声音仿佛天鹅绒,充满少女柔嫩和羞怯,听得迈克尔耳朵嗡嗡作响。他不敢看她,只和她父母说话,因为看她会让他失魂落魄。不过他还是注意到,尽管她衣服很保守,宽宽大大,但她肉体仍旧散发着纯粹肉欲,如亮光般射穿布料。他还注意到她涨红脸,热血涌到脸上,暗奶油色肤色变得更深。
最后,迈克尔起身准备离开,全家人跟着站起来。他们郑重其事地道别,握手时候,女孩终于站在他面前,肌肤相贴让迈克尔像是触电,她手温暖而粗糙——乡民皮肤。父亲送他下山上车,请他下周来吃星期天正餐。迈克尔点点头,但知道自己不可能忍耐星期之久。
他没有苦苦等待。第二天,他没带那两个牧羊人,开车来村里,坐在咖啡馆花园露台上,同女孩父亲聊天。维泰利先生动恻隐之心,叫老婆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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