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站在卧室阳台上,观看着余下庆典。
萝塞·玛丽耶推着婴儿车,走过地掷球场;皮皮妻子娜莱内,身材苗条、高挑,举止优雅,沿着草坪路走来,怀里抱着她儿子克罗奇菲西奥。她把自己孩子也放在丹特婴儿车里,两位母亲慈爱地看着自己孩子。
唐突然感到阵喜悦涌上心头——这两个孩子会受到很好庇护、平安长大,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这样幸福生活要花多大代价。
佩蒂耶把只奶瓶放进婴儿车,大家都乐——两个宝宝争夺起来。萝塞·玛丽耶从婴儿车里抱起自己孩子。唐还记得她几年前样子,他叹口气,满怀遗憾地想,没有什比陷入爱情女人更美丽,也没有什比突然成为孀妇更令人心碎。
萝塞·玛丽耶是他最爱孩子。她从来都是光芒四射,热情洋溢。但是,萝塞·玛丽耶变。丈夫和哥哥死对她打击太大。然而,照唐经历看来,真正有情人总会再度找到爱情,孀妇也会有厌倦黑纱天。再说现在她,有个婴儿可以照顾。
正是出于这种罪恶感,萝塞·玛丽耶说:“你是怎说动你新教徒妻子参加天主教庆典受洗仪式?而且还给孩子起这虔诚名字?”
皮皮朝她笑笑说:“妻子爱,她想取悦。”
萝塞·玛丽耶想,这倒是真。皮皮妻子爱他,因为根本不解他,起码没有她自己这解他,不如她曾经那爱他。“你给你儿子起名叫克罗奇菲西奥,”萝塞·玛丽耶说,“你本来可以起个美国名字让她高兴下。”
“给他起你祖父名字,为让你父亲高兴。”皮皮说。
“们都得让他高兴。”萝塞·玛丽耶说道。不过,她刻薄被微笑掩盖住。她脸型让脸上自然挂着笑容,显得亲切甜美,说什话都让人感到愉快。她顿顿,犹豫道:“谢谢你救命。”
唐回首自己生,对于这样收获,他感到惊讶。当然,为追求权势与财富,他曾经作出过可怕决定,但是他并不怎
皮皮茫然地盯着她看,有点惊讶,又稍稍有些忧虑。然后他轻声开口道:“你从来也没遇到什危险啊。”他搂住她肩膀,“相信,”他说,“别想这些,都忘吧。好日子还在后头呢。过去就过去。”
萝塞·玛丽耶探下头去亲吻婴儿,实际上只是为不让皮皮看到她脸而已。“什都明白。”她说道。她知道,这些谈话他都会告诉她父亲和哥哥们。“没事。”她想让家人知道,她依然爱他们;她孩子被家族接纳、受到圣水濯洗和救赎,免于陷入无尽地狱,她很知足。
这个时候,维吉尼奥·巴拉佐领着萝塞·玛丽耶和皮皮来到草坪中央。唐·多梅尼科·克莱里库齐奥走出楼门,身后跟着三个儿子。
男士穿着正装,女士身着长裙,婴儿被缎子裹着,克莱里库齐奥家族面对着摄影师聚成个半圆。来宾热烈鼓掌、欢呼庆祝,这刻被永远地保留下来:平安、胜利、爱刻。
之后,这张照片被放大装裱好挂在唐书房里,紧挨着他儿子西尔维奥最后张肖像照。西尔维奥在他们和桑塔迪奥家族斗争中被杀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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