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昆家笑着又坐到王氏跟前:“瞧太太说,老夫人最是心疼太太,当初太太出嫁时,多少得力人都陪送过来,只是家公公是老夫人用惯老人,这才留在王府养老,那年老夫人听说林姨娘生个哥儿,就急整晚睡不着,连夜把找去,细细吩咐嘱托半天,然后把们两口子带几个小都送过来。为是什太太心里不清楚?不就是怕太太在婆家受欺负,怕柏哥儿受冷待?真是可怜天下慈母心。”
王氏叹气:“都是不孝,这般岁数还要母亲操心。多亏你来,日日劝着,这才收拾倔脾气,与老爷和好,你又教给老爷纳妾,挫挫林姨娘气焰,说起来那卫姨娘也是你找来,你看人眼光不错,貌美却又翻不出幺蛾子来,她进门几年林姨娘可消停多,这次更是多亏你,那贱婢才着错处。”
“这都是太太福气,与奴婢什相干,只是卫姨娘这死,不过八字才撇,且还差
生儿女,老爷怎不想着是嫡母,怎不把孩子归到这里来养,说什骨肉亲情难舍,便让林姨娘自己养。现如今卫姨娘死,他倒记起是嫡母,本想吊他吊,拖个几天再说,谁知那天刚下明旨,老爷就气势汹汹抱着这丫头到屋里来,二话不说把孩子放下,被唬唬,便没敢多说,收下这个孩子。”
刘昆家念句佛,笑着说:“太太慈悲为怀,这才是正理,不论老爷有几个姨娘,太太总是嫡母,这名分是越不过去,之前是林姨娘狐媚蒙蔽老爷,这才浑规矩,太太只管好好理家教子就是,瞧着这回老爷是要整治林姨娘,太太这头可得稳住,做出番正房太太大家气派来,千万别乱阵脚。”
“整治什?不过雷声大雨点小,那贱婢是他心肝宝贝,他怎舍得?”
“太太可千万别这说,瞧着这回不对劲。”刘昆家摇头,把身子往前凑凑,“太太可还记得卫姨娘跟前蝶儿?”
王氏点头:“那丫头倒是烈性,竟敢当面质问林姨娘,她这样为主子出头,也不枉卫姨娘与她姐妹场;后来也不知怎样。”
刘昆家低声说:“男人从外头打听来,说林姨娘前脚将蝶儿撵到庄子里,后脚老爷身边来福便将人带走,然后放到西院,老爷空后细细盘问蝶儿足半个时辰,之后蝶儿就由老太太做主,不知送到哪里去。”
王氏大感兴味,问:“此话当真?既如此,怎地老爷全无动静。”
刘昆家起身取过把扇子,站到王氏身边为她轻轻摇着,说:“怕只怕那林姨娘三寸不烂之舌,硬是又把老爷给哄心软,不过就算只打卖几个下人,杀杀林姨娘威风也是好,太太正好乘机作为番。”
王氏不语,心中暗自筹算,刘昆家看见王氏神情,踌躇着开口:“只是有些话,奴婢不知当说不当说,说怕太太怪没规矩,不说又愧对老夫人嘱托,心中不安。”
王氏忙握住刘昆家手,柔声道:“你说什话?与你吃同个人奶水起长大,本就亲如姐妹,你早几年嫁人,本当把你整家做陪房带来,可你婆家是母亲得力管事,这才分开几年,你有什话尽可说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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