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紘转头,深深看王氏眼,王氏心里跳,去看刘昆家,她朝自己皱皱眉。要知道,那几个会接生婆子大都是她陪房,而二门媳妇和门子更是直由她来管,就算盛紘不起疑心,她也免不个督管不严放纵下人罪责。
“如此说来,你倒是点罪责都没?好伶俐口齿!”王氏也不能多说,显得她十分清楚内幕也不好。
林姨娘膝行几步,爬到炕前,张清丽面孔满是泪水,更如明月般皎洁,哽咽缓缓诉说:“若说点错也没有,那也不然;胆小怕事,不愿将事揽在身上,若是当日亲自陪在卫妹妹身边,
上姚依依同学,估计这会儿众人都把她忘,姚依依再次向泥石流发誓,她并不想留在这里听三堂会审,可是……她最好还是继续昏迷吧。
林姨娘轻轻擦拭着眼泪,哀声说:“这些日子来不知哪里做错,老爷对不理不睬不说,还接二连三发落身边人,先是投奔来两个族亲,接着又是身边两个丫鬟,前日里连自幼服侍奶妈也要逐出去!老爷办事,并不敢置喙,可也得说个青红皂白呀!”
盛紘冷冷开口:“好!今天就说个青红皂白,来问你,卫姨娘到底是怎死?”
林姨娘似乎并不吃惊,反而戚然笑:“自那日卫妹妹过世,就知道会有这天,当日在泉州之时,府里丫头婆子都隐隐绰绰议论着,说是害死卫姨娘,本以为这不过是几个无知下人嚼舌根,又因老爷升迁在即,不敢拿琐事来烦扰老爷,便暗暗忍下,总想着清者自清,过不多时谣言总会散去,可没想…没想,老爷竟然也疑!”
说着便滚珠般泪水止也止不住哭起来。
盛紘怒道:“难道还冤你不成。卫姨娘临盆那日,你为何迟迟不去请稳婆?为何她院中连个使唤人都没有?为何家里几个会接生婆子都不在?当日与太太都去王家,只留你在家,不是你还是谁?”
林姨娘白玉般手指抹过面颊,哀哀凄凄说:“老爷,你可还记得几年前三姑娘夭折时候,太太说话,太太说叫以后少管姨娘们事,管好自己便是。当日老爷与太太离家后,就安安分分守在自己院里。老爷明鉴,家里两个主子都离,府中下人们还不想着松快松快歇息歇息,偷懒跑回家婆子多去,又不止那几个会接生婆子?!进门不过几年,那些婆子可是家中几十年老人,如何支使动?!”
盛紘冷哼声不说,王氏转头看刘昆家,眼中微露焦急之色。
林姨娘接着说:“后来下人来报,说卫姨娘肚子疼要生,连忙叫丫鬟去传门子,让他们给叫稳婆来,可谁知二门婆子和几个门子都在吃酒赌钱,丫头求爷爷告奶奶唤半天,他们才慢吞吞去,这去便是好几个时辰,事后也问过那几个门子,他们只说是路近稳婆不在家,跑好几里地去城西找来,这才误卫姨娘临盆。老爷,太太,上有天,下有地,说句句属实,若是存心要害卫姨娘,便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!老爷若是还不信,可自去问那日婆子门子是什时辰去叫稳婆,自有人听见!”
说着又呜呜哭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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