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兰大惊失色:“果真如此,那可怎办呢?父亲会不会厌憎。”
林姨娘温柔笑:“傻孩子,怕什?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咱只要抓住你父亲,便切都不怕,太太便是想不透这点。”
……
葳蕤轩,王氏搂着如兰已经睡下,华兰却还在抄写《女则》,王氏心疼女儿,道:“你那五十遍不是早抄完吗?怎还不歇息,老爷送来药膏子还没化开呢。”
华兰直起脖子,昂然道:“是家中最大,若说犯过错,便是错最大,妹妹们罚抄五十遍,自要多罚些才是。”
听,也暗暗觉得好笑,知道这孩子都明白,心下安慰,轻轻揉揉孙女头发道:“好孩子,以后日子会顺当起来。”
……
林栖阁,灯火幽澜,只里屋十分明亮,墨兰半躺在炕上犹自哭泣,手上密密缠着淡绿色药布巾子,散发着真真药香,林姨娘搂着女儿,轻声道:“都是娘不好,味要你争强好胜,却忘韬晦,如今正撞在浪尖上。”
墨兰惨白着小脸,不安道:“都说父亲疼,这次他宁肯替明兰求情,也不为说半句话,别是生气。”
旁边站着个白净瘦脸媳妇子,身穿酱紫色绣杏黄如意绕枝长比甲,她笑着道:“姑娘莫急,老爷适才是碍着孔嬷嬷面子,责罚姑娘,老爷心里也是疼,这不,回头就送药膏子来给姑娘!”
王氏对这个大女儿素来是七分疼爱三分骄傲,道:“华儿长大,竟知道这番道理,明日孔嬷嬷瞧你心意,自然会喜欢。”
说起孔嬷嬷,华兰陡然精神振:“娘,今日才算真正瞧见什叫厉害不露声色手段!你看孔嬷嬷,平日里连高声说话也没句,最是和气厚道不过,可责罚起人来,却头头是道,楞是训人无话可说,听者心服口服;再瞧瞧她作为,知道们犯错,也不急着发难,却是文火慢熬,慢慢将们给制服,啧啧,真厉害!句还没说,便早早准备好下跪蒲团,打手板子
墨兰听,心里略略松些,林姨娘冷冷笑两声:“要是往日老爷早就过来,今日居然连起骂……哼哼,好厉害孔嬷嬷,好厉害老太太。雪娘,你难道没看出来?”
雪娘惊道:“小姐此话怎讲?难不成这里头还另有说法。”
林姨娘掠掠鬓发,嘴角含冷意:“这次是着道,意叫墨兰挣表现,却忘寿安堂那位厉害,今日孔嬷嬷将四个姐儿训斥,明里听着是碗水端平,可是若细细去品,那意思却差远。如兰明兰两个小还好,不过走个过场。她对华姐儿那番话听着严厉,却实实在在是好话,在教她为人做事哩;可是她说墨儿呢?真正是句句诛心,只差没点明说墨儿自私自利不顾姐妹!哼,什‘各人有各人缘法’,她那意思就是说:家墨姐儿是庶出,别痴心妄想要攀华姐儿般好亲事罢!”
雪娘想想,道:“小姐意思是,这都是老太太布置?”
林姨娘哼声:“不中也不远。孔嬷嬷把老太太想说不便说,想做不好做,股脑儿都,既不得罪儿子媳妇,又能全心愿,真是举两得;瞧着吧,这事儿可没完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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