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便罢,们妇道人家也是不懂,可柏哥儿到底是生,这讨儿媳妇事总能做主吧,老爷如今说也不和说声,便请耿世叔去说亲,做亲娘到这时才知道儿媳妇是哪家闺女!老爷将置于何地!”王氏更觉委屈,个劲儿低头抹泪。
盛紘坐在炕几旁,端起个豆绿底绘粉彩成窑茶碗喝口,冷笑道:“别以为不知,你瞧上你大姐家闺女,若不是先下手为强,怕是这个月你就要请外甥女过来住吧!”
王氏被语道破用心,索性下摔帕子在炕上,双目立:“允儿有什不好?知书达理,秀外慧中,又与柏哥儿中表之亲,彼此知根知底,
春闱般在二月中旬,今年因皇帝老爷龙体欠佳便拖到三月初,长柏和齐衡二月半便出发,自他走后王氏每日烧香拜佛道观打醮,弄屋子里烟雾缭绕,外头人看见还以为盛府着火,险些引来浇水队。明兰每次去王氏那里请安都被熏两眼通红出来,盛紘开始斥责几句‘子不语怪力乱神’,但据可靠情报,他其实也偷偷拜两下来着。
这种考试考三天,每场都跟熬罪似,考上也得脱层皮,齐衡出考场就被齐国公府家仆横着扛回去,长柏坚强用自己脚走上马车,然后被在京卫武学做训导长梧接回去歇息,因此喜报比考生早步到,长柏中二甲第五名进士。
王氏大喜过望,立刻就想大放鞭炮散钱舍米,便盛紘急急制止——齐衡落榜。
齐大人倒还好,他知道像长柏这样次就中毕竟是凤毛麟角,大部分考生都是第二三次才中,便是考十几年都是有,不过平宁郡主脸却黑如同锅底。
齐家人脉充足,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,老齐国公请教这次主考官,那位大人捋着胡子拽几句文,大约意思是:人家考生为春闱考试事事从简,从秋闱后便闭门读书,齐家倒好,生怕登州不够热闹,还赶回京城过年,让齐衡这前后两个月里喝酒赴宴走马看花,尽够热闹,只最后大半个月临时抱佛脚,如何能考过?
平宁郡主后悔莫及,齐大人拍腿大悟:难怪盛府过年那冷冷清清呢,原来如此!早知道就让儿子在登州过年,对盛紘不由得另眼相看——到底是科班出身,奏是有经验。
又过几天翰林院再考,长柏被选为庶吉士,留馆授编修,年后上任,跟着这个消息起来是,长柏哥哥亲事说定,相中是江宁海家家主嫡出二小姐,书香世家,满门清贵,父兄皆在朝为官。对于这两件事,盛紘和王氏反应冰火两重天。
“难得柏哥儿考好,为何不外放个官儿,却去翰林院那冷清地儿苦挨!”王氏哭哭啼啼,还埋怨盛紘,“老爷不是说,由几位世伯领着柏哥儿拜门递帖,疏通关系,却弄个低品级庶吉士!”
“妇人之见!你知道什,翰林院何等清贵,柏哥儿年纪还轻,若是外放,反而流下乘!”盛紘见自己番心血被王氏贬文不值,气半死。
王氏不知道翰林院有什清贵,只知道翰林学士清苦,清寒,清贫倒是真;不过她也知道盛紘在这方面比自己有见识,便不再言语,可另件事却是更揪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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