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纭看把母亲逗乐,便又说几句长女笑话,然后忽问:“哎呀,娘,……哦,对,这事儿二婶都知会过?”
大老太太道:“废话!你当这次非请她来不可,老三虽胡闹,这些年们处处忍让,难道还拿捏不住?!自打那小畜生弄外室,就起这个心意,这回你二婶带你堂哥封信给县太爷,金陵更是她娘家,故旧遍地,看那小畜生能翻出天去!”
盛纭恨声道:“哼,孙家那群王八蛋,等淑兰脱身,看他们还得瑟起来?哎,说起来,二婶人可真好。”
大老太太似乎嗯口,道:“亲戚家就当如此,咱们自己立住有本钱,也对得起你二婶家礼数,亲戚间好来好去,你帮着些帮着你些,你嫂子就是想不明白这处。还
嘴,当然她不会说里面还有个,李氏和大老太太也想不到听众会有两个。
然后品兰似乎被打巴掌,但她铁骨铮铮,声未哭,扑通声跪下,然后大声表白:“人命,天注定,若女儿有福分,便是姐姐和离也无妨,若是叫姐姐过着苦日子,便是当神仙也无趣!”然后连连磕头恳求李氏。
明兰惊慌之余也没怎听清,最后似乎是母女俩抱头痛哭起来。
直到明兰定下神来,李氏已带着品兰离开,似乎下定决心要和孙家干架,明兰趴在里面背心都是冷汗,外面十分安静,因此她也不敢发出点儿声音,心里无数次祈祷,只希望大老太天今天不想念经,赶紧回去休息,好让她溜掉。
谁知她趴越盏茶功夫,大老太太也没有离开意思,只听见她拨动念珠声音,明兰觉着膝盖已经麻,汗水冷下来,身上阵阵发寒,只暗暗叫苦中,这时,盛纭来。
母女俩都是爽快人,寒暄几句便直入正题,盛纭道:“母亲和嫂子说定?”
大老太太没说话,明兰猜测她应该是点点头,然后听盛纭又道:“也是当初嫂子想偏,不喜老靠着堂哥家,不就是王氏嫂嫂给她看过几次脸色嘛!那又如何,她连自己婆婆都敢轻慢,何况们做买卖;且二婶和堂哥可是好,提携帮衬从来二话,咱们两房有来有去,有什不好?可嫂子非想自家也出个官老爷,这才把孙家纵容成这样!……好好,不说,娘,您打算什时候动手?”
大老太太叹口气,道:“都预备好,就这三两天,事毕后叫淑丫头住到你那儿去,你与她好好说说道理,女人家自己懦弱不争气,到哪儿都叫人看不起!你若瞧着合适,也可打发她到苍乡桂姐儿夫家去,那家婆婆与是旧识,人是再好不过,必不会给眼色瞧,让淑丫头在乡下散散心也好。”
盛纭似乎哼声:“淑儿小时候还好,和家桂姐儿道爬山赶牛,胆子大性子也爽利,后来硬是叫嫂子拘成这样,学什大家闺秀,这下可好,学出个没用!看看家桂姐儿,亲家和女婿是厚道人,公婆小姑都亲亲热热,小日子别提多美!”
言语中颇有得色,大老太太轻笑道:“那是她肚子争气,那家九代单传,人丁稀少,桂姐儿进门四年生三个小子,这会儿肚子里又是个,那家人还不把她当菩萨供起来,不过你也得提醒她,不可轻慢,当心以后吃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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