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老太太听这句话,似乎有些兴味,慢慢坐起来,盯着明兰微笑道:“真论起来,泰哥儿真是个好孩子,家里有钱财铺子,又没有兄弟来争,宥阳地面上看上他人家可不少;这几日,你姑姑着实疼你,好些压箱底宝贝连品兰都舍不得给,怕都落你口袋吧。”
明兰看着祖母眼睛,认真字句道:“姑姑待好,多半是托祖母您福气,孙女再傻也不至于这般自大,品兰和泰生表哥自小道长大,那个…呃,青梅竹马。”
盛老太太微感意外,只见明兰双目澄净明亮,神情丝毫没有犹豫,老太太便笑道:“你倒瞧出来?倒也不笨。”
明兰很惭愧,若不是那天偷听耳朵,她这几日老和品兰吃吃玩玩,哪想出来。
盛老太太半身正坐起来,明兰忙拿过
来时候两艘船,回时候六艘船,如果是当官这把架势,那御史立刻可以挽袖子磨墨写参本,幸好明兰和祖母只是走亲戚,京城来信,说盛紘这回考绩依然是个优,已补工部郎中,主经营缮清吏司,品级未变,不过好歹算京官。
既然要在京城安家,索性把老宅东西搬过去装点,再加上盛维和二牛姑父送吃穿用物,光是各色绸缎皮绒就好几十箱子,辎重甚浩,祖孙俩挥别亲族,登舟而去。
其实明兰蛮奇怪,自家老爹从年前就开始托关系走门路,加上他政绩也不错,还以为他能混进六部之首吏部,最少也是户部刑部这样热门单位,当今皇帝在位二十余年,宫殿太庙什该建设早建设完,这会儿工部太平空闲好像养老院,盛紘怎会去那里?明兰这样问盛老太太,老太太回问句:“明丫自己觉着呢?”
明兰翻着白眼,盛老太太是互动启发教学提倡者,她很少告诉明兰为什或该怎做,凡事总要明兰自个儿琢磨,明兰想想,道:“圣上渐渐年老,储位不明,如今京城正是风起云涌,若真去那些抢破头地儿,没准会惹上是非;爹爹真聪明。”
盛老太太微笑着抚摸孙女头发,轻轻点头赞许,江波顺缓,船舶平稳,只微微晃晃摇着人很舒服,这段日子在宥阳,明兰日日与品兰玩在处,祖孙俩都没怎好好说话,上船后,才又说上话。
“傻孩子,官场上哪个不聪明?尤其是京城,水浑着呢,不过是有些人存贪念,自以为聪明,想着趁机押把注在皇位上,可宫闱之事何其诡幻,还是你爹这般守拙些好。”盛老太太靠在把铺着绒毯卧榻上,闲适与明兰说话,“适才你与品兰道别时,都说些什?翠微说你昨儿个晚上夜没睡好。”
明兰思量下还是老实说:“叫品兰以后莫要对泰生表兄随意呼喝,多少文静稳重些,姑姑会不喜。”盛老太太瞥眼明兰,悠悠道:“你多心,你姑姑最喜欢女孩子家爽利泼辣,怎会不喜?”
明兰叹气道:“做侄女,自然喜欢;若是做媳妇,就难说。”世界上没有个婆婆喜欢看见自己儿子成老婆奴。
盛老太太皱眉道:“什媳妇?你个姑娘家,休得胡说。”
明兰连忙道:“与祖母什不能说,又不会去外头说,品兰和泰生表哥是天生对,有眼睛都瞧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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