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轻嗤声:“你这婆婆也太不中用。这点子事情便垮,当初劲头哪儿去,不就是死嘛,她们有脸做,便得有胆子当!理她做甚!”
海氏眼神中露出难堪,轻轻道:“太太不是为这事病倒。”
“还有什事?”老太太简短道。
海氏绞着帕子,毅然抬起脸,道:“内阁首辅申老大人相中齐国公府二公子,便是平宁郡主儿子齐衡,没多久便上门提亲,国公府已口应下!”
老太太嘴角轻轻歪,目光似有讽刺:“那又如何?与家有什干系?”
兵乱平,就在上个月…上个月…”
海氏眼眶又满上眼泪,匆匆抹抹,继续道:“因大乱平息,京城丝毫未损,城里好些男人在军中效力人家都去寺庙庵堂里进香还愿,那日本好好,快入夜时,忽门房来传话,说永昌侯府派下人把四妹妹送回来。太太当时就懵,孙媳赶紧去山月居瞧,哪里有四妹妹人影,孙媳气极,捆院子里丫头来问,原来四妹妹大早就跑出去!”
海氏轻轻抽泣着,如今府里不少事都是她在管,出这样事情,估计她也挨不少责骂,明兰看海氏心力交瘁样子,心里不忍,过去轻轻抚着她背,给她顺顺气。
海氏感激看明兰眼,抹干眼泪,接着道:“…去门口接四妹妹回来,又好番打听,才知道…原来四妹妹早擅自去西山龙华寺,当时梁晗公子也正巧陪着梁夫人去进香,也不知怎凑,四妹妹从马车上跌下来,险些滚下坡子,恰巧梁晗公子纵马在旁,便救四妹妹,众目睽睽,四妹妹是叫人家抱着回来!”
说到这里,海氏低下头,明兰和老太太互视眼,眼神都很复杂,不知是喜是忧:于明兰,用不着惹盛紘王氏不高兴,于老太太,省下她番唇舌,不过于盛府,这就不是什好事。
海氏为难看着老太太,结结巴巴道:“老太太不知道,前些日子,平宁郡主与太太露口风,有意思娶家五妹妹,太太也很是满意,虽未明说,但也心照不宣,谁知平宁郡主说变卦就变卦!太太着人去质问,那郡主只答句,贵府四姑娘婚事如何?”
老太太拍着案几,恨声骂道:“没脸东
“能做成这番事,必有里外连通,你查出来?”老太太盯着海氏,慢慢道。
海氏止住哭声,抬头道:“事情发,太太就捆山月居上下,动家法拷问,从顶替四妹妹在床装病云栽,到替四妹妹准备车马门房,没几下就问出林姨娘,这回老爷是真发火,把林姨娘和四妹妹狠狠打顿,关进柴房三日三夜,每日只送顿吃。”
明兰心里咋舌,这林姨娘好生厉害,很有策划能力呀;首先要打听清楚永昌侯府夫人公子何时去上香,什路径,然后要买通里外条龙下人帮忙遮掩,再来要足足瞒住整天,有决心有手段,是个人物。
老太太也有些气,胸口起伏几下,再问:“那没脸东西预备怎办?”
海氏脸色灰败,低声道:“这事之后,永昌侯府便再无音讯,林姨娘跪在老爷跟前日夜啼哭,口口声声道,求太太上永昌侯府提亲,不然四妹妹只有死路条;太太气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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