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怎
回事！”老太太
下坐直
身子，厉声质问，“太太她们不是去进香？！”
明兰怕老太太起身太快会头晕，连忙伸手轻轻抚着她
后背顺气。
今日早，大宏寺给尊新佛像开光，因王氏平日里捐香油钱十分丰厚，老方丈便也送份帖子来，王氏便带着如兰前去进香祈福，顺便求支姻缘签。
老太太连连追问发生何事，偏小喜鹃没有跟着去，并不知道发生什事，哭着求好久却也说不清楚个所以然，老太太想着要去看看，明兰赶紧叫翠屏来打点衣裳。
明兰本想跟着去，却被老太太留下，房妈妈好言安慰道：“你五姐犯错，老爷太太要责罚，老太太这去定要有些言语冲突，你做闺女听不好。”
那日与平常并没有什不同。
湖面上结起厚薄不冰层，午饭后，明兰穿胖嘟嘟冬衣蹲在池边，隔着半透明冰看着悠游自在肥鱼，好生羡慕番后，提着个空鱼篓回寿安堂；叫老太太嘲笑番，明兰也不生气，手脚并用爬上炕，挨着老太太贴在炕头取暖。
“大冬天钓什鱼，找挨冻呢！”老太太眯着眼训道。
明兰也眯着眼，懒洋洋道：“大嫂子没胃口，说想吃
上回做葱煸酸辣鱼鲞……可后来想想，冬鱼性寒，尤其是池鱼，草阴水冰，别反吃坏。”
老太太拿自己手捂着明兰冰冷小手，悠悠然道：“酸儿辣女，也不知柏哥儿媳妇这胎生个哥儿姐儿？”
明兰心里沉沉，事情恐怕有些严重，涉及闺阁丑闻她便不好参与，朝房妈妈点点头后，便安安稳稳坐回到炕上，又觉得心痒难耐，便招手叫小桃去探探风声，自己捧着个青花玉瓷小手炉，拿副细铜筷子慢慢拨动里头炭火，耐着性子等着。
眼看着炉里炭火被拨几乎要烧起来，小桃终于气喘吁吁奔回来，明兰弹簧般跳起来，放下手炉，下抓住小桃胳膊，连声问道：“到底怎？你快说呀。”
小桃拿帕子揩着头上细汗，副惊魂未定样子：“太太正院围死死，根本进不去，便只在外头打听下，只知道……”她艰难咽咽口水，颤着嘴唇道，“老爷这回真气急，老太太去时候，老
明兰捏着小拳头揉揉眼睛，好像有些困，含糊道：“大哥哥说想要个闺女，能凑成个‘好’字，大嫂子没说话，但晓得她还想要儿子。”个嫡子是不够，两个才算保险。
老太太轻轻笑着：“你大嫂子是个有福气，男女都无妨。”
祖孙俩有句没句说着，老小都被暖洋洋炕头烤昏昏欲睡之时，忽然外头传来声尖利叫声，明兰陡然惊醒，老太太也睁开眼睛瞧着门口锦帘处，个丫鬟打扮女孩跌跌撞撞冲进来，下扑在炕前，大声哭号起来：“老太太，救命呀！”
“小喜鹃儿，怎？”明兰奇道，这女孩是如兰身边三等丫头。
小喜鹃披散着头发，脸上脂粉都糊，满脸都是惧色：“老太太，六姑娘，快去救救喜鹊姐姐吧，太太要把她活活打死！还有们姑娘，老爷要找白绫来勒死她！大奶奶也不敢劝，只偷偷把放出来找您！”边哭着诉说，边连连磕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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