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让公孙先生管家?”明兰虽只见过公孙白石面,但却印象深刻,这种人分明是大冬天摇羽扇,爱故作高深状谋士呀!呃,诸葛亮有给刘备管过女人孩子后宫之类事吗。
顾廷烨心里乐,面上不动声色,端茶轻呷:“公孙先生,很不容易。”
两人又说几句,顾廷烨到底是男人,于内宅琐事并不入心,讲也不甚明白,明兰连着问几句都没有明确答案,忍不住道:“…你到底知道些啥呀?怕只有行军打仗闯荡江湖罢。”
顾廷烨被问略有些恼怒,白她眼,怫然道:“你又知道多少不起?”
明兰朗声道:“上至天文,下至地理,琴棋书画,八卦算数,医卜星象,阴阳五行,奇门遁甲,农田水利,商经兵法,俱知晓且十分精通……”顾廷烨听眼睛都直,谁知明兰急转直下,“这都是不可能!”
下探,明兰全身酸软,急就道:“做事要循序渐进,徐徐图之才是,你,你怎……你以后再弄罢,今夜已好多……”想着自己刚才表现,明兰自觉很有进步,简直可用日千里来形容。
男人听,忍俊不禁,轻轻嗤笑起来,低沉沙哑嗓音如呢喃般:“确是强多……好罢,此次便先饶你。”手下还重重拧两下。
到底不能过分,想着她今早那两个黑眼圈,他知须得适可而止;况且,新婚已过三日,她也要开始理家熟识家务,怎也得趁那边把手伸过来之前,叫她理清头绪。
第二日,明兰十分坚定早早从床上爬起,忍着哈气让丹橘给自己梳洗打扮,顾廷烨今日着件宝蓝色团花箭袖排穗褂,玉冠束发,端是身挺如松,不怒自威,高大英俊之极。
早饭后,他拉着明兰进侧厢房,屏退众人,单独交代府里事务与明兰。
顾廷烨目露戏谑,正打算出言嘲讽,明兰却继续道:“可起码晓得给自己梳头洗脸人叫什吧?”顾同志迄今没分清夏竹和夏荷到底哪个是哪个,真乃神人也。
顾廷烨双眉轩,毫不惭愧,直言道:“他们身契背书都在这儿,有甚可虑?做大事不拘小节,你直拿住大头便是,谁还能翻出天来!”
这句话有定道理,譬如蒙古对南宋,彼时蒙古已征服半个世界,倾全力攻打,南宋再悲
“……这几年直在外头,立府尚不久,府里人众从管事到仆役大多是皇上赏赐,不是罪官罚没来,便是早年卖身投靠;这帮人没什根基,你且瞧瞧,能用就用,不能用就发卖。”顾廷烨认真道,侧脸肃然,神色间颇有种成熟内敛沉稳,“还有些……”他顿顿,似在斟酌字眼,“是太夫人和几位婶婶送来,你,也仔细瞧瞧。”
这最后句话很有深意,明兰边捶着酸痛后腰,边用心记下;这种交接工作大都由婆婆交代媳妇,她婚姻真是别开生面。
“府里田亩账目还有银钱清表,回头叫公孙先生送来你看,有不明白,就去问公……罢,还是问吧。”顾廷烨思索着缓缓言道。
“公孙先生?”明兰听半天,终于听见个熟悉字眼,“莫非是那日水贼……”
“正是。”顾廷烨微笑道,“这阵子他身兼二职,很是辛苦;他怕是最盼着成亲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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