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先生想想,只能苦笑着点头——没有八王爷,顾廷烨还是个江湖豪客罢。
“只消行事谨慎,别太奋勇直前,得罪人太多总是不好。”明兰低声道,ChairmanMao说好,战略上要轻视对方,战术上要重视。
公孙先生轻松笑道:“这倒无妨,都督此人粗中有细,况他也结交过三教九流,不是那般没城府毛头小子。”
连下三盘,明兰和公孙胜负平,双方都很不满意,他们原都以为自己是棋林高手来着,忿忿不平之余,两人约定来日再决胜负!公孙老头
顾廷烨做起师爷来,后听说长兄亡故后,小侄子公孙猛也不爱科举读书,祖父母管教不,是以干脆把他发配过来,由叔父亲自教养,顺带跟着顾廷烨历练些本事。本不过是闲暇戏作,权作旅游中场休息,谁知后来顾廷烨时来运转,连带着公孙白石也水涨船高,如今他是顾廷烨身边头号幕僚,在京中也小有名气。
身居高位后,自恃武艺高强顾廷烨本不耐烦带保镖护卫,在公孙猛坚持下,出城必有军中亲兵随行,于城内行走时必有护卫跟从,由屠龙屠虎兄弟随从众好手,公孙猛便跟着屠氏兄弟学些武艺,有空再读点书。
“若是片太平,老朽也不这般多事,可如今皇上……”公孙先生忧心忡忡,亭子里微风习习,他拈着枚白子,对着棋盘迟迟不下,“大理寺,刑部,诏狱,都是日夜不停,每个月都要提人进去审问,有些……就没再出来,直截当进牢子。”
明兰略思索,道:“荆王谋反,羯奴来犯,要紧关头,三大营却有半调动不利,隐隐绰绰牵连大半个京城;好在皇上留后招,幸尔有惊无险。皇上怕是不肯就这样罢休。”
公孙先生点点头:“如今统领诏狱禁卫是刘正杰,他原是八王府亲卫校尉,颇得皇上信重,行事最是凌厉;当初皇上借为先帝守孝,发落批亲贵,本便有震慑之意,可叹有人却看不清,反倒愈加发兴。昨日皇上不过陈几个封疆大吏之过,朝堂之上顿时激辩滔滔,可见这底下水深。再说军营,都督初掌统军,便发现军中多余弊病,吃空饷,盗军粮,占用民田,拿军饷放利钱,私开边贸,器械库泰半皆空……林林总总,骇人听闻!”
明兰微笑,似并不在意:“先帝仁厚,轻徭薄赋,节俭恭谦,与民休养生息,善待百官亲贵,颇有文景之风;如今国库富满,百姓尚算饱暖。”
“可是豪强愈加苛索民财,只谋私利,中饱私囊……”
“所以抄起家来,也加倍收获丰厚呀!”明兰赶紧补充,“捞就是大票呀!个安徽巡抚家财,能抵半年盐税,从逆两位伯爵和位侯爵抄家,便是大半年国库盈余!”
公孙先生忍俊不禁,笑胡须飞起几条:“这倒是!连打两场杖,也不见国库虚空。”
明兰笑着调侃:“盛世之下,总有些小毛病嘛;先帝政纲以仁厚为主,当今皇上却是刚毅果敢,张弛,正是朝兴盛之气象。‘荆谭之乱’祸及三省四地,可皇上口气把几位藩王和从逆田地都分给百姓,如今不也渐渐恢复起来。”搞政治人,总爱脸忧国忧民,她又道:“更何况,都督若不跟着皇上干,还能如何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