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杀猪后面就是打劫?明兰很疑惑,但她没有纠缠这个问题,依旧摇头道:“不对,曾听庄先生说过,这世上最挣钱买卖无非五样,盐务,开矿,漕运,边贸,海运,换言之,都是朝廷点头才能行得通买卖。”
顾廷烨慢慢敛去笑容。
明兰继续道:“那这些大宗买卖,先今都在谁手里?”顾廷烨脸色有些难看,明兰看着他,字句道:“不知道在谁手里,但应该不在皇上手里。”
顾廷烨神色凝重,过好会儿,才点点头。
“本来也没觉着什?但那日公孙先生漏句话给,说国库居然都是空,这才觉着麻烦。”明兰低声道,“虽是女流之辈,但也瞧得出皇上是有大志向。”
是婚后去晃趟,表示交接;但另两个庄子,不但占地甚为广阔,且从管事到佃户,明兰概不认识,很有必要下点功夫。
“不过是个庄子,年到头也出息不几个银子,你不用太上心。”顾廷烨微微皱眉,似乎不大看得起田里收成。
明兰很不赞同,理家概要就是,除田地等固定产之外收入,全不能当正常收入计算,个大家庭支出应该和固产持平,这样那些额外盈余就可以宽泛着使用。
不过她如今要整顿两个庄子,却是另有缘故,于是她摇头道:“不是在乎几个银子,而是怕们疏于管理,到时闹出什不好事来,却要们来担着,兴许还会叫人参上本。”
她小时候随盛老太太去巡视田庄时,曾见过路旁乞讨佃户家小孩,那时盛老太太就絮絮教导要防着被*仆拖累名声;遇上刻薄主家或欺上瞒下管事,实不把佃农当人待,欺男霸女不在话下,弄出人命也是草草掩过。
通常伴随大志向而来,就是权柄回收,而要集权统治,首要就是钱袋子和军权,钱是有,只不过不在国库,兵也是有,只不过不大听皇帝指挥。
那下面事就简单,不是他们肯老实交出钱权,就是皇上‘请’他们交出来。
“年前北疆大捷,歪打正着,叫你们打开个缺口。那里军务既然不顶事,皇上就能名正言顺裁换人手,这样来,那些沾着边贸怕要心惊肉跳。”明兰扭着身子从男人身上爬起来,端正跪坐在床上,正色道,“你不是说,原先皇上打算派耿大人去北疆镇守?随后,他就被参。”
顾廷烨眉头紧皱,肃然道:“也是他自己素行不检。”言下之意,明兰猜对半。
个言官
明兰当时用心记下。
顾廷烨浑厚背脊安闲靠在床头,手上拿着叠厚厚册子翻着,昏黄灯光下,贪看明兰白玉般细致面庞,只见她穿着白绫缎里衣,更显得身形娇小稚弱,却脸严肃拿着支青玉笔管紫毫在纸上涂写着,握笔手指白如宣纸般,指尖处似乎都叫青玉给染绿,整个人好似扮大人娃娃般可爱。
他不以为意,笑道:“草木皆兵。”
明兰冲他皱皱挺翘小鼻子,搁下笔起身过去坐到床沿,顺着顾廷烨胳膊,靠在他怀里,忽问句:“你说对,田地是出息不许多,那什行当才最挣银子呢?”
顾廷烨楞下,笑道:“这你可把问住;杀猪?打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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