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廷烨心中感动，揉
揉明兰
头，忽低声道：“岳父有远见，教养儿女都很好。”
明兰在他怀里拱出脑袋来，颇有几分得意：“当初庄先生就说，若
生为男儿身，定能有番作为。”两人纠缠间，明兰襟口衣已松开
大片，露出弯雪白粉痕，半搭连着嫩黄色绣翠绿莲瓣肚兜，里头微颤着丰盈滚圆。
顾廷烨直直看会儿，才悠悠叹道：“你还是做女子吧。”
……
次日早，明兰就由屠氏兄弟领着家丁和护卫出门，前后呼喝大约有三四两马车，明兰坐在第二辆，身旁小桃兴奋夜没睡着，路上叽叽喳喳没个消停。
后面是群言官，群言官后面是整个清流士林，他们以师生同门同年为纽带，结成个牢固关系网；在先帝爷二十多年仁治之下，他们中不少已渐和权爵世家连结在起，堪比朋党，他们要钱有钱，要权有权，要人有人，无论是内宫，朝堂，军中，地方府县，都有其势力所在。
天上下雨地上流，倒霉是庄稼，明兰不想做炮灰家属。
“公孙先生说很是。”顾廷烨停顿好会儿，静静看着明兰，才道，“他说你善思明辨，襟怀豁达，虽是女子，却可堪谋。”
“先生过奖。”明兰脸上浮起阵羞红。
“可你从不问朝堂之事？”顾廷烨奇道。
“八辈子没出过门呀！”绿枝忍不住奚落，“小雨庄咱们又不是没去过。”她转而对明兰道，“夫人可要再睡会儿？免得到时没精神。”
明兰迷糊着点点头，她素爱晚睡晚起，这会儿都还没醒过神呢，小桃麻利垫好铺被让她半靠着躺下，才转头与绿枝小声道：“秦桑姐姐和小翠袖这次不能来，可委屈，出门时，小翠袖眼睛都红着呢。”
绿枝偷眼看下明兰，见她似是睡着，压低声音道：“咱们总不能股脑儿出来，要留人看屋子呀！翠微姐姐又不能整日镇着，你放心旁人呀！”
“这自然知道，用你来说！”小桃咬着耳朵，“可是这回若眉不是想留下
？干非把她带出来，看她副不情不愿样子。”
绿枝撅撅嘴，轻轻不屑道：“那丫头如今心思不消停，夫人
明兰抱着膝盖，小小身体蜷缩起来，讪讪道：“祖母说，不要乱问男人公事，你若觉着该叫知道，自会告诉。”有好几次，其实她很想问。
顾廷烨瞧她很久，眼神幽深难测，才缓缓道：“幼时，老爷子曾与道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，多少精于行军打仗将领，都死在太平年代；若有机缘上战阵，定要注意行止，免得叫捉住把柄。”
明兰听心惊，手指陡然攥紧男人手臂，顾廷烨抚慰着搂过她，按在自己怀里，轻轻道：“你放心，言官虽爱名，但也不傻，知道哪些人可参，哪些人不可参，皇上如今正是用人时候，别说本就无事，就是老耿也没什。”
他双臂环着明兰，两人身体紧紧贴在起，静静躺会儿，彼此心跳可闻，顾廷烨笑起来，亲下明兰小脸：“以后你想知道什，告诉你。”
“嗯！”明兰笑着点头，凑上去用力亲下他鼻子，眨着眼睛道：“你在外头劳心劳力，帮不上什忙，起码不叫家里给你添乱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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