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说柳三姑娘丑
惊天动地，而是……咳咳，明兰每回看见她，就会想起高中那位严肃训导主任，戴着假发，插着珠钗尊荣。
顾廷烨眼神亮
亮，问：“你三哥可知道？”
“自然知道。”
两家女眷常往来，就算长枫不记得柳姑娘小时候模样，如兰难得见到
个和她外貌如此悬殊闺秀，每回去柳家做客回来，都恨不能用高音喇叭来直播。
明兰眼神忧郁，“所以
三哥高兴连饭也吃不下。”
明兰摇头晃脑：“祖母说，和你是根绳上拴蚂蚱，便是你要杀人放火，那就帮着毁尸灭迹。”
顾廷烨俊眉微挑，举杯往前送，朗声笑道：“老人家高见！”
仰而尽，放下酒杯，顾廷烨心头片畅快，又道：“还有你三哥这门亲事，颇是不错。柳铭此人，貌似耿倔，不识时务，直则外方内圆，这些年京畿风云，大理寺革撤杀头多少，他能平安至今，算是个人物。”
明兰倒不奇怪，所谓物以类聚，为什
盛紘在工部待没两天，就和当时工部尚书卢老大人相见恨晚，本质上，他们就是同类人。
本来卢老大人已经打算在工部尚书任上告老，谁知碰上变乱机缘，这才顺势入内阁，而如无意外，盛紘打算以卢老大人为学习榜样。
兰眸子清澈，直直看向老人双眼，过良久，她才摇摇头，低声道：“不，其实，觉着他做没错。”
老太太眸子闪下，明兰把头靠在祖母肩上，字句道：“那些人，虽然哭天抹泪喊可怜，但知道，他们远没有到末路。廷烨心里想是什，他们其实清楚很，无非是‘公道’二字，可他们偏偏只字不提。”
“廷烨并未要逼死他们，他们无非舍不得荣华富贵罢。既想仗着廷烨势，继续安享尊荣，又不愿真心悔过当年和这些年对白夫人和廷烨亏待，他们哭着，嚎丧着，耍着无赖，就是想逼迫着廷烨心软，手松，就把他们抬过去。”
明兰微微出神，“想躲出来，只是，只是……”嫌烦，不愿冲锋陷阵去作战。
老太太慈爱抚着她头发，苍老声音像太阳下棉絮样柔软温暖：“你是个聪明，很多话不用说，你心里都明白，回去后，好好过日子罢。”
和盛紘能交好这多年，明兰估计柳铭大人COS海瑞也有限。
“亲事不错，你怎这般模样？”顾廷烨瞧明兰似有几分感慨，“莫非你三哥不愿？”
明兰：“怎会不愿呢？这位柳三姑娘可是品貌皆酷肖乃父。”
顾廷烨听出些味道，看明兰会儿：“品，貌，皆似？”他脑海迅速浮现张并不很美妙面孔。
“酷似。”
明兰扬起明媚面庞，搂着老太太脖子，重重应声：“嗯。”
……
这日她在盛府饱饱吃顿，狠狠睡下午，斗志昂扬回澄园。
端正态度后，明兰心情愉快许多，万般体贴服侍顾廷烨更衣梳洗，晚饭照旧摆在凉爽庭院里，屏退四周丫鬟，只留夫妻二人浅酌杯。
“还当你留在那儿？”他嘴角含笑，几分微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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