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昆家道:“虽不知情。可适才听姑奶奶话,也能猜个七八。”她抬头看明兰,“姑奶奶不也是心存疑惑,才个劲叫太太说实话?否则,凭着太医说法和这碟子点心,姑奶奶昨夜就该发作起来,如今已和老爷商议如何处罚太太。”
明兰生出几分敬佩:“王家老夫人把你送过来,真是用心良苦。”
刘昆家又磕个头,恭恭敬敬道:“适才姑奶奶说什银杏芽汁,什提炼浓,是概不知。自小服侍太太,太太性子再清楚不过,她虽性急些,可却是个老实人,哪里想得到这种阴毒算计人法子。”
盛紘见女儿态度缓和许多,也不急着写休书,气呼呼坐着。闻听此言,不由得点头,自家婆娘连字都不识,就算知道银杏芽有毒,又怎知道芽汁是可以提炼成浓汁。这得是认字会看书人才会能想到高端技术——他心头动,联系刘昆家话,已想到人。
刘昆家又转回去,握着王氏手,柔声劝慰:“太太,您就说罢。不为着旁人,也得为着几个哥儿姐儿呀。”
糕饼又是你买来——有这三样,这丫头早攥住你性命。”
人证物证俱全,外加她们婆媳不和外人知道也不少,恰构成条完整证据链,若真闹到公堂上,王氏是铁板钉钉死路条,自己赶紧跟她做切割才是正理。
他再补上句,“你害婆母性命,说破天,也休得你!”
王氏呆,暂时停住哭,这时旁边声轻叫传来——“太太!”
众人转头,只见刘昆家掀起侧屋竹帘,低头走进来,轻轻跪在王氏跟前,“太太,事到如今。您就别倔,再不说实话,柏哥儿和两个姐儿,都得叫连累!”
王氏终忍不住,哭道:“是…是那姐姐…她,她说,叫老太太治得死死,动辄斥责处罚,如今连儿媳妇也能踩到脸上,实是活得窝囊。偏…偏老太太身子硬朗,不知得熬到猴年马月,所以,所以…”
“所以你们姐妹就合伙要毒死老太太?!”盛紘也怒。
“不是不是!”王氏连忙摆手,哭更大声,“…她说,只要叫老太太身子虚弱些,三不五时缠绵病榻,没力气管这管那,那家里还不是做主…”
“糊涂糊涂!”盛紘懊恼骂道,适才和女儿对骂,气急攻心,也没时间想这多,总以为事有旁蹊跷,没想到
她抬起头,盯着王氏:“您若有个好歹,两个姐儿将来如何在夫家立足,还有大少爷,如今他可仕途正好呀!”
王氏悚然打个寒颤,倘若自己被休,两个女儿可怎做人,还有儿子……
明兰看着刘昆家,轻轻冷笑:“倒忘你刘妈妈,如此要事,怎少得你。”
刘昆家跪着转向明兰:“当年老太太吩咐不许康家姨太太再上门,做奴婢虽不敢置喙,可也觉着极对。原是王家来,可今日也要说句,如今姨太太是愈来愈不成样子。偏们太太耳根子软,受不得撺掇,容易做错事。也时常劝说太太,别再与姨太太来往,可太太念着姐妹情分,总不肯听,每每和姨太太说话,总打发出去。”
“这说,刘妈妈是全不知情?”明兰站腿发软,缓缓走到椅边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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