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他这辈子本份为官,诚恳为人,内宅基本摆平,儿女大多出色,既不盘剥压榨百姓,也不参与党争夺嫡,更不轻易得罪人,这谨慎几十年,好容易混到今天,眼看盛氏兴旺可期,却出这档子事,要毁最器重长子仕途,真是可忍孰不可忍!
他招谁惹谁?!冤死他!这坏事又不是他做!
“自问对康家连襟不薄,不论银钱还是官司,凡所能,无不竭力相助!”盛紘愤然慷慨,“大姨姐就这般回报于?!母亲不喜她,她就要杀母性命。敢问岳母,大姨姐将盛家当做什?!想下毒就下毒,想栽赃就栽赃,这般肆无忌惮,打量姓盛好欺负!”
王老夫人脸色铁青,她这辈子还没被人这奚落过,还是被原本最讨好孝敬二女婿。
缓口气,盛紘冷笑道:“大姨姐有恃无恐,如今才明白,原来是有岳母擎天护着!看来岳母是瞧扁!料定是个软弱可欺,看死盛家门第微薄,便拿儿仕途和盛家声望来威逼。好好好,你要上公堂便上罢!”
王氏激动之极,不顾体面以袖抹泪,“都是娘不好,是娘错,是娘黑心肝!去认罪,去伏法…”她对着上首王老夫人冷笑道,“从今往后,母亲就只个女儿!既不顾死活…上公堂就上公堂,要杀要剐,都领!”
王老夫人心头剧痛,强自撑住,对王氏泣道:“你这糊涂东西,你是十月怀胎生,怎能不顾你死活!”
王氏冷哼声:“娘为保住姐姐,要挟把事情闹出去。连哥哥官声,王家体面,乃至两个侄女在夫家日子,也全然不顾!又何况区区个?”
听自己亲生女儿出言讥讽,王老夫人眼前黑,几欲晕倒,拍腿大哭:“难道你们非要死不可!叫给你家老太太抵命罢!”
长柏扶着王氏坐下,转头道:“这如何能相提并论。家老太太如今生死不知,是被恶人算计毒害,外祖母若有个闪失,那是被不孝姨母气。”
他忽指王舅父,胡须吹老高,“这多年来,大姨姐手上人命怕不止三条两条,舅兄替她遮掩多少,封多少人口。到公堂上咱们股脑儿摊出来,倒要看看,几罪并罚,大姨姐还能否保下性命!”
这话出,王舅母脸色骤变,用力扯丈夫摆袖,做个狠狠眼神,王舅父汗水涔涔而下。盛紘精滑似琉璃球,那几件阴私他虽也帮过几手,却大多是出银子,说好话,不沾点滴是非,而自己却涉入颇深。如果那些陈年
明兰低头拭去眼角泪珠,嘴角弯起——长兄这辈子,从没受过情感要挟,类似于‘你要是敢如何如何,就去跳河撞墙’妇女招数,对他全然木用。
王老夫人不死心,哭道:“养不教母之过,替她死还不成。就饶那糊涂东西罢!”
长柏道:“若能替死,历朝严禁人鸭,又所为何来?”
王老夫人哀哀哭半响,正待再相求,忽听声重重拍桌,盛紘满脸铁青站起来,沉声道:“不必多说,康王氏非受惩戒不可!若岳母非要将事闹大,好保全大姨姐命,那就闹大罢。盛家也不是好欺负!”
适才妻儿番话,他越听越气,脸色阵青,阵红,黑气灌满额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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