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把你这毒妇行径告诉母亲!”
王舅母笑道:“下回慎戒司开门,须等到明年正月;那会儿,全家早随你哥哥赴外任去。你哥哥虽不能留京,不过倒谋个好去处,是山温水暖江南,正好养病,如无意外,又是两任吧。”
她压低声音,满眼微笑,“这回母亲叫你气不轻,大夫说情形不好,陈年旧疾都泛上来。你说,七八年后,她老人家还在?或说,那会儿她还发作得动?”
阵冰冷蔓延至康姨妈心头,坐在地上,只如只无能为力困兽——王老夫人身子她很清楚,早已沉疴多年;正因恐母亲时日不长,她才想尽快多做些事,免得将来无人可护持时,寸步难行。谁知这回踢到铁板——都怪那盛家丫头,不依不饶,非要彻查到底。
王舅母拾起她手,啧啧道:“姑姑这双手保养极好,这把年纪,还跟小姑娘似,嫩白细滑。唉,以后却要劈柴,浣衣,做粗活,待长冻疮,老茧……啧啧,真可惜。”
,如今……呵呵,你放心,回头就去物色好人家,给佑哥儿寻个平妻!”
“平妻?你敢?!”康姨母上前来扯她衣襟,疯狂嘶吼,“元儿能不能生还两说,就是生不出来,纳个婢女算完,回头留子去母!”
王舅母拐肘撞开她,冷笑道:“你当自己还是那个要风得风王家大小姐?呸,也不照照镜子!告诉你,元儿是决计不能生育!”
“你怎知道?难道……你动手脚!”康王氏这方面反应很快,她自己就常这干,“你好狠心,她也是你外甥女呀!是你儿媳呀!”
王舅母拉平袖子,目中含冰:“元儿这种媳妇,白贴金山银山也不要,可恨母亲偏心,只能受着。本想她年纪还小,好好□也就是,谁知……哼哼,她进门后没大没小,不恭不敬,不过训斥她几句,她就回娘家告状。你是怎跟她说?”
她直起身来,缓缓走到门边,“允儿是个心善孩子,也有福气,想来盛家不会太为难她。至于元儿嘛……她行事横冲直撞,招摇跋扈,倒像是犯疯病,会找个院子给她好好养病。姑姑放心,只要活着,定叫她好吃好喝过日子。”
脚踏出门外,身后传来康王氏嚎啕大哭,夹杂着
康王氏想起那件隐秘,不由得满头大汗。
王舅母冷声道:“你对元儿说,母亲年纪大管不动事,佑哥儿父子又都老实,只要死,到时不但没人管束她,整个王家也都攥在手里!你还给元儿好些好东西罢。哼哼,可惜你女儿只学你歹毒,却没学到你心计,轻易信身边人,叫套个清楚。”
她忽然昂声道:“人不犯,不犯人。元儿无处向下手,却有是机会。使人去青楼寻味上好汤药,给元儿服。她这辈子休想生儿育女!”
康王氏尖叫声,伸出十个尖尖手指向她扑去,可惜脚步踉跄,叫王舅母把推开,重重摔在地上,康王氏只能哭道:“那都是主意!你若不忿,大可朝母亲告状,狠狠罚们母女便是,何必朝个孩子下手!”
王舅母嘲笑道:“告又如何?娘素来偏心你,这回盛氏倾全家之力,才把你送进来,姑姑本事大,可不敢轻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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