乳母叹道:“姑爷好是好,就是孩子性些,不知
目送老母长子离去,盛府陡然空半,盛紘不禁再度感怀寂寥(上次是王氏),长枫见父亲叹息,便提议兄妹几个道吃饭,华兰当即响应,拍掌而笑:“姑爷们要当差,只要爹爹不嫌弃咱们几个是丫头,便陪爹爹吃几杯酒!”
明兰笑道:“这个好,虽吃不得酒,但也愿作陪。过几日五姐夫得启程,这几日五姐姐要忙于打点行装人手,下回不知要何时团聚吃酒。不如趁着今日?”
如兰忙摇手道:“吃酒可以,醉死叫扛回去都成,就是别来那什诗呀干!”
盛紘不禁莞尔,抚须大笑:“好好好。”
柳氏见状,笑着下去安排。
:“祖母真是,硬要拧人家好意!”
众人大笑。
临行在即,盛老太太见明兰站在那里笑天真傻气,怎想也不放心,瞅空拎着小孙女耳朵躲到旁,叮嘱道:“傻丫头,祖母这就走,你平日要多听多看,谦恭自省,别没心没肺,叫人诓还不知!”
明兰乐呵呵道:“知道,知道。”问问康姨妈,谁诓谁还不知道呢,
“知道甚!”老太太怒,扯着她耳朵,“听说最近因你吃不得蟹,姑爷就不许全府人吃蟹?那你寡嫂还有侄女呢。她如今心守节,全不出门,更不能怠慢人家饮食。叫外头知道这事,要怪你们两口子苛待寡嫂!”
她先叫婆子先在偏厅上首摆张高翘凤首条桌,两边是四张小方桌,再取食盒汤盅饭笼若干,各桌摆放攒花图形均不同,首桌餐器最大,余下次之。
个管事婆子见,就笑道:“奶奶这是要上分食宴,摆铃兰桌。”
柳氏笑笑。她不是长枫,味顾洒脱高兴,她想虽是父兄姊妹,骨肉血亲,但席面上要吃酒,没推杯换盏,还是避忌些好。果然盛紘入席后,见厅堂阔朗,两边下方儿女整齐,既气派又热闹,十分高兴,冲长枫赞句:“你媳妇是个贤惠,你不许淘气胡闹。”
这话叫随侍媳妇子路传过去,柳氏在屋里听,不过笑笑便罢,叫丫鬟打发传话媳妇把铜钱,她身边乳母喜上眉梢:“不枉奶奶累半天,到这会儿还没吃上口饭呢。”
柳氏疲惫挨着炕坐下:“有什法子,若相公有大哥那般本事,安置处处妥当,也愿学大嫂嫂恬淡,何必操这个心。”
明兰捂着耳朵,暗骂崔妈妈又当耳报神,嘴里哀哀道:“孙女哪那不通情理?早送去好几篓青壳蟹,个顶个都有祖母你那紫檀木鱼那大!”
“罪过罪过!你个该打嘴小冤家,拿荤腥之物去比佛器,不怕佛祖劈死你!”
明兰本来想说‘管劈人是雷公电母,神仙各司其职,佛祖不管这摊’,奈何耳垂被扯疼痛,只好连连念佛赔罪。
盛老太太松开手,长舒口气道:“人言可畏,你要处处小心,别叫人拿话柄。”然后又絮叨吩咐好些日常事项,明兰险些点头成啄木鸟。
众人分别,犹自说个不停,长柏催三回,行女眷孩童才陆续上车马,后头是行李随行人众,足有十数辆之多。望着老太太临上车前笑脸,明兰知道祖母心中欢喜,辈子困在屋檐下憋屈,如今天高海阔,无拘无束,岂不开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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