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兰也扶着肚皮,微笑道:“车姐姐赶紧自个儿坐下罢,偷个懒,就不来请。”又叫小桃绿枝看茶上点心。
车三娘脾气没变,爽快道谢,嗔笑着推丈夫把,三人俱落座,夫妻俩落落大方,只石锵年轻面皮薄,乍来这富贵温软之地,始终红着脸,低着头,言不发,绿枝给他上茶时,也不知他眼睛看向何处,差点没接住。
虽多时不见,但明兰对石家兄弟及车三娘并不陌生,顾廷烨昔日部属每年自南边送年节礼,里头总少不石家,份例尤其比旁人厚重。
拿人手软,又见顾廷烨是真心高兴,明兰加倍客气招呼,说上几句家常后,便拉车三娘上软轿,路到内院花厅去叙话吃茶,留外头男人们自说话。
互道这几年长短,明兰才知自顾廷烨跟对老板后,石氏兄弟水涨船高,已陆续收拢江淮及内河至陇西关口漕运买卖。
财帛时,免不会薄些,本就是武家出身,倘若再是个母老虎性子,将来岂非闹翻天,重蹈河东府覆辙。
明兰想想,就道:“不如请沈家女眷来吃茶,到时嫂嫂和大姐姐也来,咱们不论亲事,只说说笑笑,全当串门走亲?”
柳氏正有此意,当下笑道:“妹妹肯这样,就放心。老爷也是这个意思,没那边看过四弟,咱们却连人家是圆是扁都不知。再说,有大姐姐在旁参详,就更稳妥。”
待柳氏走后,明兰心下暗笑,也不知这几日盛紘走什路子去查探过,想来还觉得满意。如此想着,便给张氏去封信。第二日,张氏使人来说,切只请明兰安排,只是这阵变天,沈老婶子感风寒,大夫说还需将养些日子。
原本两个孩子都还小,两家也都不急,明兰就去信好生安抚,切莫着急,好好养病;其实沈家那头也担心,怕风寒没好利索,明兰又有孕,回头有个不好,反好事变坏事。
“托顾爷福,咱们如今有口安稳饭吃,不必再风里来雨里去讨生活。”说顺嘴,车三娘又叫起老称呼,听明兰谢她送礼时,忙连声道,“这是该当!若无侯爷上头护着,哪有咱们今天好日子!”
“漕运畅通,是利国利民好事,侯爷也不全是为着你们。”明兰微笑道,“侯爷再能耐,也无法处处
秋意渐浓,夜里寒气尤其重,崔妈妈挑个天日晴朗日子,将嘉禧居几进屋子都烧起地龙来,明兰就逗着儿子在暖烘烘炕上滚来滚去。
团哥儿愈发懂事,又叫崔妈妈等遍遍教着,常好奇看着母亲鼓起肚皮,却不再扑过去要抱,只用胖乎乎小手轻轻摸摸。
这日刚吃过下午加餐,明兰正想沿回廊走走,谁知顾廷烨大笑着回来,连声叫出去迎客,明兰微奇,便整装坐轿,随他到前头偏厅瞧,竟是许久不见石氏兄弟和车三娘。
其实数年前面,只夜里江上说过几句,明兰能记得这清,实是石老大那脸剑拔弩张络腮胡子太醒目。车三娘倒富态不少,虽皮肤还有些粗糙,但眉目间愉悦舒展,已是副富贵太太模样。
见顾廷烨出来,石铿赶紧捶弟弟拳,两兄弟齐齐下跪行礼,车三娘在旁福身深躬,顾廷烨个箭步上前,把拽起两兄弟,大笑道:“自家兄弟,啰嗦什臭规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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