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巡酒后,素来刚毅铁骨爹爹哭,对哥哥从来不假辞色爹爹忽地哭。
大哥立刻慌手脚。
爹对大哥道:“…就当做爹求你,把邹姨娘送走吧。你和公主不能再这样下去…公主不是寻常媳妇,她如今满腹怨气,自己没有嫡子,也不肯认庶出。到时候,这爵位……”
和姐姐都听懂,姐姐也哭,跟着劝道:“哥哥你就听爹这次罢,小姨…小姨她,不是好人…没安好心。”
滴眼泪也没有,只道:“大皇子表哥迟早要继位,哥哥你再这犟下去,冷落公主嫂嫂,不用等没有嫡子那日,爹爹百年后,这爵位直接没你份儿,到时候你这驸马爷,就是只能依附着公主嫂嫂过活。”
后来,薄小将军夫妇果然很和美,也果然很多子。
兄姐相继成家后,继母见和大毛镇日泥里土里疯,顽得不成样子,忍无可忍,便将送入郑家闺学,请先生管束着,好收收性子。
小姨又急,又不敢去跟爹说,怕又挨打,便跟支吾半天,不耐烦:“薛大家不是好先生?”小姨:“……那是位极好先生。”
“郑家会欺负?”有小姑姑在,怎会。
小姨:“那,也不见得。”
就请母后给邹家女儿安排终身大事(邹家表姐妹不少),你看着办。
公主嫂嫂厉害,小姨也不是省油,明不行,就暗着给公主嫂嫂下绊子,然后大哥就搭错经,或冷落公主,或跟公主吵嘴。个月里,嫂嫂半个月在公主府独自生闷气,半个月在家里跟哥哥打打闹闹,偶尔二皇子表哥会来助阵。
半个沈府鸡飞狗跳,爹受不住这刺激,索性整个儿搬进南园跟继母住,两人遂可着劲儿地生孩子。
因大哥婚事不顺,待姐姐议嫁时,父亲死活缠着继母道商量。
皇后姑姑还是很疼姐姐,手上两个人选都是上上品,个是卫王世子,温雅尊贵,才貌过人;个是刚在边关立功回朝薄小将军,少年英雄,英挺不凡。
其实两位皇子表哥蛮敬重爹爹,但爹爹儿
那你干嘛不乐意去?”
“夫人这是故意跟你示好!是想笼络你!”
瞪眼道:“那又怎样。”
小姨就是想太多,明明跟继母差不多年纪,活似老十几岁。
兄嫂婚后数年,始终关系冰冷,无有子嗣,眼见几个毛也日日大,爹爹忧心忡忡。那年老卫王过世,姐姐要随着世子就藩,临走前,爹爹特意把们兄妹三个叫到处吃饭。
继母说话爽快,开口就道薄家好:“过日子还得看底细。薄家人口简单,家底厚,门风好,定是省心。卫王世子虽好,但到底是宗室亲王,能入玉牒侧妃庶妃就有四个,各路花草还能少得?况是皇家,就算受委屈,谁又能如何?”
这回连爹也觉得有理,可惜姐姐和小姨完全不同意,小姨还跟姐姐说,这是继母不愿姐姐嫁高门呢。姐姐深以为然。
后来,姐姐果然有大堆‘好姐妹’,环肥燕瘦,各款都有。
后来,那位薄小将军便宜顾家婶婶大外甥女。
继母还带着去吃过他们喜酒,没见到新娘子,不过听好多女眷闲聊,说袁家二太太是出名能生养,又貌美贤惠,她大姑娘定也差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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