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当时三哥说着说着,便哭起来。
公爹似也有些心软,可惜三哥运气不好,恰逢大哥有急事回京述职,得知此事,当即眼横过去,三哥立刻就哑。
“领回来作甚?再来祸害人。”
大哥当面不说什,转身叫上幼弟,三兄弟关起门来说话,“你看看家中姊妹,除四妹,哪个不是夫妻美满,儿女绕膝。若非林姨娘,四妹姻缘焉会至此!身为妾侍,非但对老太太和太太无半分敬畏之意,连老爷主张都不放在眼里,胡作非为,仗着什,还不是有你这个儿子!”
盛家四姑娘事,绣巧也略有耳闻,当年梁家公子众目睽睽下抱,成就婚姻,不可谓不惹人非议,虽梁盛两家对外声称是意外,但好些人家都暗自议论,说是盛氏治家不严,纵得小妾庶女竟敢在外公然算计侯门公子。
身孕,彼时公爹正卯足劲儿督促儿子备考,乍闻此事,当即发作起来,把三哥书房里外里服侍罚个遍,还把那怀孕丫头撵去庄子里,发狠话道‘若此回再不中,就不留子也不留母’。
后来,三哥果然中,还是二甲头几名。
其实三哥十分聪明,文采卓佳,人也热心,自打盛沈两家结亲,就很热诚地带绣巧那书呆子二哥到处见世面,赴经义会,引荐好几位大儒高士,沈二哥喜不自胜,连连跟沈父沈母说这门亲事结得极好。
三哥缺,不过是那种骨子里毅力,时不时会掉下链子,需要刚毅果决人来把他扳回正途——例如公爹,例如……三嫂。
其实三哥虽爱个花儿草儿,但对三嫂却非常敬爱…嗯,几乎是敬畏;不过,三嫂处事公明正道,手腕得,也当得起这份敬意。
总算后来结成亲家,张盖头全遮掩过去,议论才渐渐没下来。
“你也是做爹人,倘若将来有个侍妾,也仗着得你宠爱,庶子出息,照样胡作非为遍——反正只需几年,又能杀回来——你当盛家门楣经得起几遍糟蹋。”
大哥说话并不如何高声,语气淡淡,话语却如针扎般,处处见血,三哥当时就汗水涔涔下来,到后来几乎要哭出来。
这时,大哥忽温和声音,亲自扶着三哥坐到身边,柔声劝道:“咱们身
开始,绣巧看三嫂肃穆威严,不苟言笑,不如大嫂和蔼可亲,很是战兢段日子,待日子久,她发现三嫂其实为人很好,很愿意耐心地教她理事待客道理。
她喜滋滋把这个发现告诉夫婿,谁知夫婿失笑道:“三哥那样,三嫂若不板着脸,紧着些规矩,屋里就全乱套;至于大嫂…你也见过大哥,像他那样,若大嫂再不说着些,笑着些,那日子还能过。”
提起长兄,绣巧忍不住吐吐舌头,表示扛不住。
盛家长子长媳赴任在外,迄今为止,绣巧只正面见过这位大哥回,却觉得比见公爹还紧张,有这种感觉并非她人。三哥在公爹面前,偶尔还敢嬉笑几句,父子共论诗文,但在长兄面前,他只得老实垂手而立,连眉梢都不敢多动下。
那年三哥嫡长子能张口叫人,奶声奶气极是可爱,三哥见公爹喜欢,便磨着想把庄子里生母领回来,“……实在不成,叫姨娘见见孩子也成呀,好歹,好歹是她亲孙子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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