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奶奶心中阵温暖喜悦。
“好,你们两个猴儿还不下来!”贺奶奶嗔笑道,“你们父亲还没用饭呢!”
她才靠近炕边,幼子已顺藤蔓攀到自己身上,奶声奶气道:“娘,和姐姐陪爹爹吃罢,给爹爹布菜倒酒。”
“呸,有你在,你老子还能安生吃饭?……好,淑姐儿,领你小泼猴儿兄弟回去罢!”
淑姐儿转身捂嘴轻笑,然后捏住弟弟耳朵,连拖带拽地拉走。
住手臂拖到跟前。
贺奶奶三两下撩起袖子,高高扬起厚实手掌,只听啪啪啪啪皮肉击打声,曹氏被正正反反扇十几个嘴巴,直打得脸破唇裂,含糊不清地连连告饶。
“…当初还当你是个好,大家小姐遭灾受贬,到那穷乡僻壤受足罪,还想好好待你,好吃好喝,客客气气…”贺奶奶打痛快,缓缓放下袖子,冷声讥讽道,“谁知你贪心不足,根本就是个臭不要脸,给脸不要脸!那贱丫头七八日前才爬炕,怎就诊出两个月身孕啦?”
贺姨娘有意在众人面前折辱曹家,说话愈发不客气:“哼,你别装傻充愣,相公和早查清,那贱丫头三天两头去曹家给你递消息传东西,和你几个兄弟勾勾搭搭,肚里野种不计是谁,总之都姓曹罢。哈哈,你们曹家打量好主意,竟想这样来谋算贺家家产!告诉你,做梦!婆祖母早就察觉,只等着你自寻死路呢!”
贺家老夫人自打儿媳显出油尽灯枯之态来,就知道曹家等不及要闹出些事来,便叫孙媳妇冷眼等着瞧,来个人赃并获,顺带防备儿媳临终前提出不合理要求。
夫妻俩笑吟吟地望着双儿女出门,然后贺奶奶赶紧张罗婆子在炕上架桌上菜,自己则亲自拎着烫好黄酒给丈夫斟上杯。
相公这回外行可顺当?”贺奶奶适才已吃些点心,是以并不用食,只在对面坐着相陪,“保安堂黄大夫来过两回,说有个方子要和相公道斟酌;严国公府来人,说上回吃相公开那味丸药很好,老太太和老太爷很是受用,叫再开几丸,若相公得便,以后要常请相公过府诊脉;哦,还有双花胡同林太医,他已经决心告老,叫相公再想想,真不用他举荐相公
结果贺太太咽气前只够力气替外甥女求情,旁什也说不出来——念及精明通透婆祖母,贺奶奶心中既感激又敬佩。
计策被拆穿后,曹氏很是消停阵子,躲着不敢见人,没想才过几个月又故态复萌,贺奶奶憋着这口气就等今日这个由头来收拾她!
“你给老老实实待着,婆母临终前嘱咐要好好照顾你!和相公都记着呢,不会短你吃穿,可你若再敢弄歪脑筋,城外庵堂多去,厉害主持也多去,有是法子收拾你!”
阵威吓痛骂,贺奶奶心中舒坦多。把哭哭啼啼曹氏丢到床上之后,又给她重新指派两个‘得用’丫鬟,另几个‘懂规矩’婆子。
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屋里,只见丈夫已沐浴毕,正坐在炕上和儿女们说笑,稚子淘气,举着张大字非要父亲说好,还嘻嘻哈哈地爬到父亲肩膀嬉闹,长女文静,坐在炕边与父亲问答刚读完《黄帝内经》,父亲边抱着乱扭儿子,望向女儿目中满是骄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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