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纵然是七窍玲珑青苁夫人也猜错,程少商不是在想这个——她不喜欢别人叫她‘嫋嫋’,因为她自己是有乳名,叫‘玲囡’,虽然叫它人已经故去。
……
每次走进程母居室,萧夫人都觉得眼花,程母对屋子要求很简单,富贵,富贵,再富贵,从地板桌几床具坐具但凡能嵌金地方统统嵌金丝金帛。
开始程母说话还有些不好意思,话匣子打开就越说越顺。她拉着程始手,把鼻涕把眼泪,道:“…你外弟妇说好,老老还能依靠谁,还不是靠儿子,你这些年血里火里讨功劳,才能过上吃肉饮酒好日子,怎会把你死活瞧比旁人重…”
程始与萧夫人互看眼,俱不说话。
,哪个放人进来就打断哪个腿,程母也不敢置喙。事情就这僵住,直到董吕氏第三日上门来赔罪。
按照青苁夫人说法(莲房传),董家父子,老爱财,小爱色,董舅母又是个昏货,董吕氏是董家唯个明白人;不过,这份明白也是拿许多苦头换来。
董吕两家原本都是家境殷实农家,两家父亲早早为孙辈定婚约,谁知董太公早亡,兼之天下大乱,随即家业日不如日,而吕家却尚能维持。吕太公为着守信,还是将小孙女嫁入连饭也吃不饱董家。初初几年,董舅父舅母对这新妇还算不错,谁知程始同志太过给力,没几年就起势,再看程家几兄弟娶新妇非富即贵,董家老两口就觉得儿媳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。若非董吕氏已生下若干儿女,又善于奉承,怕是早被休。
也不知董吕氏与程母说什,从天光亮直说到午晌,说程母脾气全消,到晚上就期期艾艾使人去唤程始和萧夫人过去,表示服软。
听到程母传唤之时,程始与萧夫人正叫程少商同用膳,顺便联络亲子感情;看见跪在门畔那个婢子不安样子,青苁夫人笑笑,道:“倒比夫人预料早些,看来这吕氏口才得。”
程母继续哭道:“你外大父临终前叫多照看家里,可没看住,你其他舅父死死,散散,只剩下这个。觉得对不住过世父母,这才想着多贴补董家,以后你不乐意,绝不多事还不成吗……”
萧夫人心中对吕氏刮目相看,这才大半日就把程母彻底说转。她看丈夫眼,程始会意,道:“阿母,吕家弟妇还说什。”
程母牢牢记着董吕氏话,示弱,定要示弱,便戚戚道:“她说,只要你升官立功,董家自然沾光,叫你舅父去军中当差是挖你墙角,拖你后腿。”说到此处,她语气变,咬牙切齿道,“原来这些年来,董家也
萧夫人笑而不语,起身就要出门,程始临出门则还不忘嘱咐女儿,道:“嫋嫋,你自己先用饭,多用些肉!”
程少商原本起身抬臂姿势顿顿,才道:“喏。恭送阿父阿母,阿父阿母早些回来。”
女孩声音软软,好像揉着个粉面团,程始心中喜欢,笑眯眯点头出门。
程少商继而跪坐些,低头闷闷用饭,旁阿苎有些奇怪,青苁夫人看,笑道:“女公子勿要不快,夫人和大人以后会常来陪你道用饭,今日实是有事。”
程少商低声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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