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程母软。
她早年是吃苦吃怕,这些年在深宅大院虽说寂寞些,但日子已是安逸惯,她虽爱幺儿,但并不愿再去吃苦——于是,这个话题就不之。
少商兴味望着桑氏,谁知桑氏也望过来,朝她微微而笑,少商反倒怔。待众人又酣酒畅谈之时,她赶紧低头去问桑氏来历。
程少宫道:“三叔母是白鹿山山主之女,那会儿阿父官阶不高,三叔父又还在求学,名声不显,这亲事算是咱家高攀。不过,大母还觉得三叔母配不上三叔父。”
少商嗤之以鼻:“算吧,难道寻个天仙美人配给三叔父,大母就高兴啦。何况……”她讥诮笑,“大母自己难道就和大父配得很。”
两碗,夜里睡在处更如身处云端花丛,喜不自胜。
“真是桩好姻缘呀!”少商不敢放高声音,只能轻轻击案。
程少宫瞪着她,觉得不是她理解有问题,就是自己刚才解说有问题。这对夫妻到晚年几乎日说不上三句话,怎看都是怨偶;他们兄弟自小是看父母恩爱长大,自然不认同这种冰窖夫妻模式。
“什叫好姻缘,能各取所需就是好姻缘。”少商压低声音,循循教导初中生,“将来你长大成亲就知道。”
为什程二叔夫妇过不好,就是葛氏想要程二叔给不,这才成个怨妇;而程始夫妇恰能从对方身上获得自己想要,自然和睦美满。
程少宫看着妹妹,恍然道:“少商,你似乎对大母并无敬意呀。”
少商手持匕,手持箸,慢慢拆解那半只熊掌:“你看看二叔。”
程少宫不解,转头看去,只见程承沉默不语,始终低头盏接着盏饮酒,周身冷落孤僻;若非程始还时不时与他招呼说话,几乎就算喝闷酒。尾席程姎也是般低头闷坐,偶尔轻声劝父亲少饮些酒浆——程少宫这才想起来,今日从程止回府起,程母几乎就当没看见到这个儿子般,再没句话和程承说过。
“听青姨母说,二叔父腿是为家里跛。”少商脸上笑眯眯,眼神却很
程少宫乜着她,正要反唇相讥‘倘若要成亲,难道你就不用’,谁知上首程母忽提高声音,怒冲冲对桑氏道:“……来问你,将阿止交于你这些年,他怎瘦成这样?!”
双胞胎赶紧停止话题看过去,原来是程止终于忍受不住‘母爱’,奋力挣脱程母坐回自己席上,程母见幺儿这样对自己,不免将番怒气发到桑氏身上——虽然程止明显面色红润,体态适宜,健康状况十分良好。
面对这种明显是刁难问题,桑氏不慌不忙放下牙箸,笑道:“外面自然不如家中好,若不是要在外为官,恨不能叫子顾日日承欢阿母膝下,养白白胖胖才好。不如……”她眼睛朝丈夫瞟,毫不犹豫将球踢出去,“这回阿母随们道赴任如何?”
这下程止慌,心虚呵呵两声,道:“自然是求之不得,可哪有长子好端端,老母却要跟着幺儿在外吃苦,这不是打长兄脸?”
球被踢到吃瓜群众程始身上,他不动声色,道:“无妨,阿母真放心不下子顾,就跟着去住段也好,只是……”他故意拉长声音,叹道,“外头不比都城,阿母能捱得住就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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