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夫人面沉如水:“让她说。”
程咏觉得不好,想制止已经来不及。
只听少商道:“阿母适才说奴婢之错不该归到女公子身上。嗯,这话说好。所以,才来到身边几十日莲房犯错,阿母就连问都没问清楚,将拘来训上顿,反正笃定必是错。而伴在堂姊身边十余年菖蒲犯错,堂姊就点也无碍。你说,这是为什?”
那傅母张大嘴巴,发不出声音;她只不过攀扯三位公子,搅混水好脱身,
此言出,青苁夫人首先吓跳,桑氏也惊异看向长嫂。
“阿母!”程咏大声道。忤逆不孝是何等重罪名,旦落实,幼妹就万劫不复。
程颂不敢置信望向萧夫人,程少宫也满心失望,颤声道:“阿母,少商不是你女儿。这老媪适才说那样悖逆之言您都不惩治,反而要对少商说这重话?”
萧夫人自觉怒极失言,扭过头去,默然而坐。
少商心中冷笑。
彼此。你说这话,是要挑拨程家骨肉?是谁教你,是葛家吗?倒要好好问问他们!”
那傅母噶然断哭声,她立刻明白自己说大大错话,她可以说程姎老实蠢钝,容易受委屈,但万万不能攀扯到几位公子身上。她反应倒快,连忙拼命磕头,言道自己说错。
萧夫人也皱起眉头,心道这傅母断然不能留。她六岁起管家理事,什不知道。这些日子她带着姎姎到处走动,奴仆们只有更加讨好姎姎,怎会轻视,分明是这傅母在挑拨。
程咏直起身子,怒斥道:“贱媪!竟敢议论主家是非!来人……”
“好!”萧夫人喝断,“此事到此为止!”
这里厅堂高阔,门外肃立腰悬刀剑武婢,今日她在写字时,萧夫人就是派这样浑身寒气武婢不由分说把她拘来,连阿苎都不许她带,并且上来就气势汹汹通责问。这样三堂会审架势,寻常小姑娘早吓坏,总算她是半个混过道,当年大姐头男票在台球室被打断三根台球杆她都没多眨下眼,何况今日!
如今在程家,她虽身为家主嫡女,但处境并不乐观,今日不豁出去,辈子就要被压着打,永远畏畏缩缩翻不身,她可不是能忍气吞声性子!
少商心意已定,转头对那傅母冷笑,狠声道:“你刚才话要是叫阿父听见,他刀刀活刮你都成,你信不信?”提起程始,那傅母抖如筛糠。
“阿母不肯斥责你,你知是为何。不是为你这自作聪明蠢媪,而是为堂姊脸面。”少商字句道,“你觉得兄长们偏心,不必难过,这不有阿母偏心堂姊嘛。”
“嫋嫋!”青苁夫人高声喊道,满眼都是惊慌。
少商等半天,等着萧夫人发落这傅母,谁知等来这句。她心中自嘲笑,得,还是只能靠自己。
“阿母。你觉得这老媪适才话对吗?”她淡淡道。
萧夫人有心赶紧结束这错乱局面,呵斥道:“你们个个没完没是不是!”
“对就是对,错就是错。如果这老媪话是对,那和兄长们岂不真落欺负堂姊名声,如果是错,请阿母立刻发落这老媪,以正视听!”少商静静看着萧夫人。
萧夫人今日再受挫,已是怒极,森然道:“你敢忤逆!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