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商正要点头,听到最后点时险些没噎死:“你——!”
她小脸涨通红,恶狠狠瞪着袁慎,像头小狼似。她又不是真不懂事小姑娘,会听不出这句话纯属调戏逗弄。
袁慎皱眉,仿佛第次认识眼前女孩,细细打量她番——这样温弱纤妩长相,却生这样乖张邪僻性情,估计整座都城也找不出几个。
其实他也不是非传那句话不可,不过久等数日却无音信,就猜到她根本不打算信守承诺,然后阵气愤,反而卯上。
盯着程家门宅随从今日早来回禀后,自己就颠簸车马跟路,其实不过就是要当面质问番。事到如今,他自己都分不清究竟只是想替尊长分忧,还是气不过这狡狯美貌小小女娘。若叫同侪们知道此事,定要从朝堂上路笑到陛台下。
袁慎仔细想想,认为不能只有自己不痛快。
于是,他沉下脸,几步逼近少商,冷声道:“世上之事,不过恳切相求,威逼,利诱,这三样。既然女公子不愿好好说话,在下也有别法子!”
。
少商心下明,然后就说要四处看看。
没逛两下,她就屏开货栈里奴仆,只带自己婢女往那后巷走去,说是要看看左右风光。走到巷口处,留下其余健婢,又往前走十来丈,果然看见个突兀拐角,少商再留下莲房和阿梅,并吩咐‘倘听呼声,立刻来令大家来寻’。
扭过拐角,只见袁家那辆华丽雍然辎车赫然停在那里。袁慎披着件雪白毛皮大氅,双手笼着尊小巧白玉暖炉,手指纤长如玉,仿佛与那玉炉不辨彼此。
他面带微笑站在车前,静静等候,那两个童子和驾夫都不知避到哪里去。
少商吓跳,连退几步。她自觉和袁慎是同龄人,可旦两人走近些,就立刻能感觉到这青年身高和气势压迫。适才他靠近,她立刻闻到他身上隐隐淡然松枝熏香,发觉仰脖才能正面交谈。
她自然听出袁慎话中威胁之意,这也是她所忧之事。自己只是个毫无社会资源小姑娘,这袁慎却是个已混迹朝堂宫廷数年得人物,倘若真惹恼人家,他心胸狭隘起来,定要报复该怎办?
少商正忧,谁知袁慎脸色转,又笑道:“说起来,都是在下不是,平白叫女公子传话。不如这样,在下薄有微名伎俩,倘若女公子替传话,将来愿替女公子办件事,以作回报。”
少商有兴趣:“什事都成?”她听他话音趋缓,心思就又活络。她不是赵敏郭襄,定会好好使用这个承诺。
袁慎见鱼已咬饵,笑道:“自然。除去忤逆谋反,背信弃义,不能娶你,这三件事外,其余皆可。”
货栈坐落之处本就僻静,这条巷子更是冷清无人,少商冷冷看他会儿,径直走过去,隔着至少三米距离,才站住:“袁公子有何见教?”
袁慎这次也不绕弯子,直问道:“女公子是否已向桑夫人传话。”
“没有。”少商干脆道,“本就不想替你传话。”
袁慎生平甚少发怒,却也不免暗暗生气:“既然如此,那日为何答应在下。女公子可知言既出驷马难追道理。”
少商睫毛都没动下:“食言,又如何。”你还能打顿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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