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适才袁公子番教诲,叫小女子恍然大悟。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。这样罢,今日回去就
难道要她说:其实也没什原因,只不过她从小就性格恶劣,不爱助人为乐,扶老奶奶过马路对她而言属于天方夜谭,就是黑板擦掉在面前她都能踩着过去。难得见义勇为回,这不就挂吗,穿来这破地方把成长苦头重新吃遍。
“又或者,你担忧那传话之人与你叔父叔母不利。”袁慎看女孩怔怔出神,声音更柔软,“这你也可放心,前尘往事都已过去,长辈们都岁数不小,如今不过是故人牵挂之情。”
——所以那什忧伤兰台城南宫殿不是讲建筑物而是讲感情哒?少商这下不但茫然,还尴尬。只恨当初怎不多问程姎几句。
不过少商为数不多优点里,有点很值得夸奖,就是讲道理。她踟蹰片刻,组织好思路,这才开口:“是过错。”
她确错。
她忍怒,冷笑道:“公子大约平日里奉承话听多,何时何地说过要嫁你!劝公子清醒些,莫把人家客套当真,还真以为自己是星宿下凡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袁慎叫微笑着截断:“原来女公子不曾有此念想,那可真叫在下吃惊,今日见面不就是女公子引在下来。”
少商面庞快烧起来,连连跺脚,气都结巴:“你,你胡言乱语什,明明是你……”
“倘若女公子对在下并无念想,那为何要先答应再毁诺,不就是想吊着在下,好引在下前来相见?倘若女公子真不想和在下有瓜葛,那为何不痛痛快快向桑夫人传那句话,从此你二人井水不犯河水!”
——他说好有道理,竟无言以对。
她没有调整好自己新身份,还当自己是那个1800线小镇姑娘。上辈子自己父母皆无,伯父只是个芝麻绿豆官,所以她可以耍赖,可以反口,可以做很多不上道事。
可现在不行,程老爹至少在全国范围内属于中上等*员。何况这里重信诺,轻生死,举孝廉,倡忠义,在这个没有科举制年代,德行特别好人甚至会被直接授予官职——不管这德行是真是假吧,至少社会风气如此,自己居然顶风作案,当面毁诺!
少商平复好心情,恭敬举臂揖,道:“公子行事精细,想来也听说过家情形。”老规矩,都推给葛氏吧。
“自小就怕是非,多做多错,不做不错。并不曾结识过公子,那日骤然相见心中好生忐忑。为着快些脱身,才胡乱答应公子。事后想来,不是不曾懊悔过。”
少商脸诚恳,字字句句甚为真切。
少商呆住。倘若她不是当事人,没准也会觉得这是钓凯子手段。
袁慎见女孩呆若木鸡,再不复适才那副高傲讥诮模样,很是出口气,可转眼间又觉得她脸茫然,甚是荏弱可怜。
他心中软,温言道:“你究竟为何不肯传话给桑夫人,莫非有难处。你好好说与听,看看能否帮上忙。”他想到少商幼时殊不容易,也许内宅妇人间有不为他所知隐情。
不过这样善解人意话倘叫别人听见,估计上至三公九卿,下至门下宾客,都会惊掉下巴,他袁善见居然也懂得怜香惜玉。
谁知这话问,少商更加呆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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