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夫人嗔道:“你个没良心,那姓窦在席间羞辱你,你倒肯忍着!他叔父看重你,他却忿忿不平,没本事东西,他叔父都叫他连
萧夫人和程始时未解其意,桑氏却不加说明,径直和丈夫出门而去。
九骓堂内只剩下夫妻二人。
萧夫人胸膛依旧起伏剧烈,程始双手按着妻子慢慢坐下,赔笑道:“说什来着,叫你别来自讨没趣,你偏不听。这多日子你还没看出来,嫋嫋那动手前早想好辩词!你又不能打她,除平白生气,能落什好?”虽是劝解妻子,但话中掩饰不住骄傲之情。
萧夫人埋怨道:“还不是你们父子偏袒她,左拦右挡,生怕吃她!若像咏儿几个小时候那样,让搬出杖责之刑,不说真打,就是吓唬吓唬也好,看她怕不怕!”
“女儿怎能与儿子般责打,嫋嫋那小身板经起几杖。”程始这就不同意,“当初你也说儿女不同,儿子要闯大祸,女儿嫁即可,既然如此,责罚也不能样呀。”
九骓堂程家三子听见这句话,赶紧扑进来,程颂和程咏边个抱住萧夫人腿,两人连声道‘阿母息怒’,‘嫋嫋刚挨打可不能再责打’云云。
程少宫则二话不说,把拽住少商就往外跑,萧夫人还来不及说句话,两人就溜烟不见。
萧夫人气浑身发抖,脚个踢开儿子:“都给滚开!谁说要打她?!”
程咏和程颂呆下,他们适才听莲房传话,还以为已经火上房棍上身呢。
盘腿坐在旁程始拍拍哥儿俩,闲闲道:“放心,你们阿母今日确没想责打嫋嫋,不过她叫阿青备些木简,大概是要罚嫋嫋写字罢。”
萧夫人怒而挥开丈夫手,瞪眼道:“好哇,你在这儿等着堵呢!是亏欠女儿,你这辈子都打算拿这个来给她开脱是不是!”
“……好好,不说,不说,都是不是。就不该提前去找万兄,若不是要两家起走,们晚些去尹家,筵席开,伎人也上,有长辈在旁,群小女娘哪会扯出这许多破事来!”见妻子真动气,程始赶紧上前哄劝。
好话说尽,哄半天,程始又笑道:“其实,还当你今日要责怪嫋嫋当面斥责尹家娘子之事呢。谁知你倒句没提,怎样,你也觉得嫋嫋斥责好吧……”
虽被丈夫说中心事,萧夫人依旧不服气:“那是你们父子来搅局,不然也要责问她怎这样咄咄逼人,就不怕给程家惹事吗?!忍口气不成。”
“别装,几十年夫妻,还不知道你?!你要是肯忍气吞声,那年就不会叫半夜去堵浣水,将那姓窦私帐淹掉半。”程始笑呵呵道。
程始边说着,边瞥眼妻子,萧夫人没好气瞪回去。
“你们还不快滚!等着领罚!”程始声大吼,两个儿子忙不迭退出堂去。
程始再看旁憋笑直耸肩幺弟和弟媳,忽然心里有个主意,此时却先不说,嘴里只道:“你俩还想看戏多久,赶紧给回去!”
桑氏忍笑,她原本是怕少商受萧夫人责罚,想帮着缓和二,谁知却瞧场好戏,眼看戏已落场,她赶紧扯丈夫作揖告退。
临跨出门前,桑氏忽回头道:“少商还是太天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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