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垚被吓跳:“没,没什…就是你将她们弄下桥,这样做对,没有错…”
少商心中惊,用力撑起半边身子,小脸紧绷:“你胡说什!哪里听来!”除万老夫人,不应该还有别人看破呀,何况这人看着也不像很聪明样子。
“,送走阿缡后,就回头去找你,想与你道谢……”楼垚看眼前女孩目如赤焰,被吓到结巴,“可没想好怎说,就跟你段,看见你,你抽掉几根桥木……”
少商颓然而倒。
果然天算不如人算,她自负智计百出,却不提防这个疏漏。这少年应是习过武,腿脚轻便,跟在后面她自是不察。
……
那边厢,楼垚扭捏着走到少商车前。
少商透过挂起车帘看去,十分惊异:虽然和这人见过两面,但连话都没说过半句。
“不知楼公子有何指教?”她自忖没得罪过这人。应该,没有吧?
楼垚期期艾艾半天,偷眼去看车中女孩,只见厢内光线晦暗,愈发映她苍白荏弱,眉头轻蹙,好像被雨水打低头小小花朵,白净幼美,澄若秋水。
不但如此,桑氏还很贴心叫阿苎阿梅从少商车厢里出来,好让这对少年男女单独说话。程止没好气道:“你不如给他们办席相亲宴算!”
桑氏呵呵:“相亲宴就不用,你别来捣乱就行。”
程止哼哼几声,忽道:“……你是不是不满元漪阿姊那样待嫋嫋?”
桑氏默半天,道:“生福气好。父母通达,只叫正直和善,旁都好说。不爱女红,父亲就说不用啦,不爱和姊妹们待着整日说闲话,兄长就驾车带去见世面。甚至后来那样处置皇甫家事,家里也依着。可是,湘君就没那好命。”
程止道:“就是你那至交好友?记得她已经……”坟头都长大树吧。
楼垚见她面若死灰,赶紧道:“你放心,谁也没说!哪怕父母至亲都不会说。要是说
他想到程家车队还要赶路,鼓起勇气道:“你…,想说,你很好,,你很好很好…”
少商囧:您要不要再组织下语句?注意下主谓宾定状补。
“觉得,那件事,你没有过错!点都没有。”楼垚鼓半天劲,终于发个大招,“心中十分仰慕你。”
他自认为这句话重点是后半句,可车中女孩却把注意力都放在前半句。
少商陡然沉下脸色:“什叫没有过错,你在哪里听到什?”
桑氏心中隐隐作痛:“若论才干本事,湘君半点不逊姒妇,可惜,她既没遇上那样好父母,又被逼嫁个不豁达夫婿,这才早早含恨而终。”
程止回忆会儿,道:“所以前些年她家来寻你帮忙,你就敷衍过去?”
桑氏恨恨道:“明明家里就有千里驹,可驰骋天下。偏要锁着拘着,活该家势败落!哼,他们不是说规矩比家门兴旺更要紧,那就好好守着他们规矩去!”
说到这里,她阵伤感,“湘君还是太仁厚,不忍背弃父母家人。若能像嫋嫋样,凭你是谁,敢踩到她头上立马翻脸不认,那…那她如今定然还好好活着…”
程止叹口气,虽然妻子这话有教唆孩儿不尊亲长嫌疑,但他理解妻子哀伤,便拢着她肩头,不再言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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