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何时何地见过吾姪呀?”
程止莫名趾高气扬起来,虽然女儿程娓还不到十岁,但他已经很自觉提前进入老岳父挑剔模式。
“——大人真是,问这许多做甚。”谁知桑氏扶着仆妇款款下车,赶来拆丈夫台,“楼公子说与少商相识,难道会诓们不成!”
她又对少年楼垚微笑道,“少商略受些病,就在前头车中,楼公子有话就去说罢。不过们要在日落前赶至驿站,万望楼公子快些。”
楼垚正被程止问满头大汗,听桑氏这话,满脸感激不尽,拱手作揖时差点将头点到地上,程止强忍着没笑出来。
“楼大人侄儿?”程止脸茫然,“楼家与们有什干系,兄长刚结交上?怎不知。”
桑氏略思索,唇角便浮起笑意。
程止披袄下车,只见队衣着整洁护卫,各个骑着膘肥体壮高头大马,拥着个英气勃勃少年等在不远处。
那少年见程止,立刻翻身下马,屈身行礼:“小子楼垚,给程家叔父见礼!”
程止回礼,说过几句客套话后切入正题:“楼公子此番为何而来?”
!”
程止咂巴下嘴:“好吧,那就不说。回头去劝劝嫋嫋,别老跟自己母亲置气。”
桑氏白眼快飞出天际:“你以为你在嫋嫋心中很不得,你说她就听?兄长话她且只听三四成呢!”
她深觉丈夫自感觉太良好,“嫋嫋主意正,脾气又执拗,有些事非要她自己想清楚才成。你还是省省力气吧,等到任上寻些好吃好玩或新奇有趣给她。旁来。”
程止垂下肩头,叹道:“嫋嫋可真硬气呀,打成那样愣是声不吭。可惜是个女儿身,若是个男子,必能混出番成就来!”
大约因为策马疾驰缘故,楼垚犹在呼哧,额头冒汗,紧张道:“程叔父,今日…不是,之前见过令姪少商君,深觉…深觉她…今日特来见她,不知叔父可允见否……”
绕大堆,其实什也说清楚,少年脸倒涨红。
“你认识家少商?”程止看看日头,觉得自己没头晕。
楼垚面孔愈红,也愈发结巴:“是,是见过,不算认识…但,但见如故…”
程止愈发惊奇:“少商和你见如故?”看来兄嫂还是疏漏,侄女不单会闯祸,还能招桃花,这才出门赴几顿宴呀,就引来河东楼氏子尾随,极好,极好。
桑氏沉默半晌,才道:“那黔缯真好本事,看过嫋嫋伤势,血痕斑斑却没怎破皮,红肿淤痕都不深,是以……”她忍不住伸手往丈夫背上按,“真很疼吗?”
程止立刻像活跳虾样惊叫起来,哀哀呼痛。
他面反手护背,面指着妻子:“你你你…你好没良心。是你叫去挨黔缯杖试试什痛法,如今还这样待?!”当时挨杖击,他疼几乎半个身子都麻。
桑氏笑不可抑:“若不叫你挨上杖,单看伤势,如何知道嫋嫋疼至何地步。”笑罢,她也叹道,“嫋嫋那不是硬气,是心有郁结。这阵子你别来烦,要好好疏解她!”
程止大为不满,正要张嘴,忽闻外面马蹄声至,家将隔车来报:“后头有队人来追,说是太仆楼经之侄,兖州郡丞楼济之子,名叫楼垚,求见大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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