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不疑语气依旧温和,但言语却不大客气:“老丈这话说晚。这几日数次击杀贼匪,老丈可见携带俘虏?”
李太公为难搓着手:“可,可这个杀降…终究,终究…”
凌不疑神色淡淡:“白起长平坑杀赵卒近五十万,那叫杀降不详;项王新安趁夜击杀秦军二十万,那叫杀降
李家父子‘啊’声,本来以为凌不疑要饶过他们,谁知转变这样突兀。
少商也吓跳,心想:这人倒是好人,就是喜怒无常些。
侍卫们正要拖这五人出去,却听那大青斑犹自嘶哑嚎叫,凌不疑抬手让侍卫们略停下,笑笑道:“你们这些乌合之众,前几日本已被打散,也是用这套言辞骗过琮乡卫所将士吧?然后趁夜将驿站中人,不分老弱妇孺尽数屠戮干净,盗取兵械后再度出来劫掠。”
说到这里,他冷下脸:“全杀,个不留。”
那五人大惊失色,没想到眼前这年轻将领什查清,那大青斑仍然不肯认命,还在大哭:“……他们要将等交上去,那时们还有命?实是迫不得已呀!”
,好好当着差,谁知上峰叛乱,小就稀里糊涂跟从…”
他身旁少边耳朵匪首赶紧接上:“将军明鉴,们都是听令行事啊!便是做匪,也是偏将下令,们也想好好做人,娶妻生子呀……”
然后,你言语,边说边哭,哭连口水都淌出来;另三个口才没这好,只能‘正是正是’‘没错没错’应声。
“你们是绕着清县东南琮乡而来?”凌不疑问。
那五人不解,只能点头。
这时,便连素来仁厚李家父子也心生痛恨。
少商恨声道:“哼,那位张岁将军是遭逢乱世才落草为匪,想来但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,他是决计不愿为匪。你们倒好,稍有些乱子就迫不及待去劫掠百姓!什迫不得已?找个山洞避过风头不会?隐姓埋名做平头百姓不行?陛下还能张捕文告来捉你们几只臭虫蚂蚱不成?!”感觉自己发挥有些过,她赶紧侧头赔笑,“凌大人,对吧?”
凌不疑没忍住,轻笑出声:“再对也没有。”
李五郎回头看老父:阿父,他们真不是在打情骂俏吗?
李太公很烦躁,不去理睬儿子,上前道:“此等卑劣小贼死不足惜,不如将这几个领头宰,剩余罚做苦役也就是。凌大人,自古,杀降不祥啊。”
“你们还说,你们都是张岁麾下?”凌不疑问。
那五人拼命称是,那个大青斑还道:“若非张将军早早死,们也不会无头苍蝇似,犯下大罪!”
凌不疑点点头:“说起来,年幼之时,张岁还教过使刀。”他似乎想起什,叹道“世事就是这般无常。张岁虽是盗匪出身,但自从被樊昌生擒后,就安分守己做名裨将。别经年,没想如今乾坤颠倒,樊昌听信挑拨之言欲行不轨,帐下头个厉声反对就是张岁。结果叫樊昌当场残杀,断其四肢,割其头颅……”
那五人眼中浮起希冀喜色,更加大声求饶,还提及张将军如何仁厚御下云云。
谁知凌不疑连指尖都没动下,淡淡道:“拉出去,和剩下起,都杀。”又指下那个大青斑和只耳,“这两个活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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