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氏上前将女孩按回被褥,拿出那卷丝帛递给她,捡要紧说几句。
“阿父怎在青州?”少商迅速通读遍,头个念头居然是程老爹就是合她心意,不但用词通俗易懂,而且还写是她能看懂字体。
桑氏将被褥四角掖好,道:“你阿父口风紧,们也是才知道。这阵子皇帝不是严令青州肃清匪患嘛,寻常蟊贼小匪俱是望风来降,只平原郡有股悍匪,仗着深山高寨,始终难以攻灭。”
“皇帝让阿父去剿灭他们?!多凶险呀!”少商立时紧张起来。老公嫁错可以再嫁,程老爹那好她可不想换爹呀!
“不是!以陛下现在兵力,什贼匪剿不灭?!”桑氏按着女孩肩膀压回被褥,“是皇帝听说那是什义匪,多年来于战乱中护佑乡里,很得民众爱戴。陛下不忍大开杀戒,就想招安。你父亲当年在曲陵也曾招安过座大大寨子,前后周全,里外服气。陛下甚是满意,这才让他再去招安回。不然换吴大将军那样,倒是悍勇无敌,可动辄屠城杀俘,弄血流成河,陛下也是不喜。”
阵犯懵,展信读,才知道程始此时正在青州平原郡,离楼父所在兖州山阳郡不过两日路程。
程始信中意思很简单:楼氏望族也,程氏能与之结亲乃莫大幸事,此事只问女商之意,若她应下即可成就姻亲,若不应则拒之。
程止将这封家书读三遍,向后坐倒:“长兄真是,婚姻大事自是亲长做主,怎能听孩儿!嫋嫋知道什?”
“你才是什都不知道。”桑氏把拢住丝卷,向外走去,“兄长大智若愚,你聪明全长脸上。就凭嫋嫋那性子和能耐,她自己若不愿,你给她定下亲事也给你闹个鸡犬不宁!反之嘛……”她微微笑,“就会帆风顺。”
说着便转身而去,回廊袅袅几处转折,径直走入少商屋内。
听不用硬打,少商松口气。
桑氏见她这样,抿嘴笑,伸根手指戳戳,道:“喂,先别惦记你阿父,听说招安这会儿都差不多。倒是你自己,怎说呀,嫁还是不嫁?”她语气戏谑,存心逗弄小女孩,只等着看侄女脸红羞涩。
谁知少商半点娇羞也无,就如决定晚膳是吃汤饼还是羹饭般,轻描淡写道:“嫁,当然嫁。请叔父赶紧修书封给阿父,就说答应。”
桑氏吃惊:“
此时阿苎刚给少商梳洗完,服侍她用骨头粥和香蜜蒸饼,少商径求阿苎给开点儿窗透透气,不然满屋病气和食物味道难也难受死。
阿苎脸黑如锅底,她费尽千辛万苦才将女公子从阎王手中拖回来,继而养白白胖胖,自然对所有不珍惜她努力成果人都十分不待见,包括少商本人!
少商好话说尽,撒娇耍赖加上阿梅在旁助攻,阿苎终于肯将窗户开上半格,桑氏进屋屏退众人时,她又赶紧将窗户阖上。
桑氏瞧阿苎离去时硬邦邦背影,回头笑道:“你若是下次再不爱惜身体,就把你捆送还给你阿母。你也不替和你叔父想想,你阿父将你托付于们,你若有个好歹,和你叔父还有没有脸回都城!”
少商伏在塌上,双臂虚抬作个揖,嘴里道:“叔母饶罢,已知道错啦。这些日子,阿苎个好脸色都没给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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