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倒是说呀。”程颂看幼妹慌头慌脑,笑骂着。
少商小大人般叹气,半刻才道:“这说,不算凌家那些乱七八糟,楼家也不见得清净。可是,在心中阿垚干净剔透,他在想什要做什,都能摸个七八成。他又愿意听话,将来们会过什样日子,走什样路,大概齐都有数。可凌不疑则不然……”她斟酌下语气,伤感道,“他就如巫山云雾,看不清也摸不着……”
“摸还是摸过。”程少宫酸溜溜道,“听老程顺说,前日还是他拉扯你下车舆呢。”
少商立刻点也不伤感,直着脖子向萧夫人告状:“阿母给告诉你,少宫他可风流!您去搜他箱笼看看,包管能找出许多粉巾绢帕香囊花叶简什,都是外面小女娘给他,说不得还有示爱书函呢!”
“少商你……”程少宫立刻急,面孔涨成猪肝,“阿母您别听她,那都是别人硬塞给!嫋嫋她上回去探望凌不疑,他们……”
。”
少商若有所思:“……这记仇,两位夫人恐怕是旧识,这是新仇旧怨都赶上来。”
程始赞赏看女儿眼,干脆道:“你阿母好不容易才打听到,原来新夫人本是凌侯姨家外妹,霍夫人失散前就她寡居在凌家多年。”
少商呵呵笑几声,毫不掩饰鄙夷神色。堂内众人发出不同咿呀之音,俱是同样心思。
“后来,两边调和不下,霍夫人就和凌侯绝婚,如今不知住在哪里静养。”萧夫人结束故事,“为此,陛下更觉愧对已故霍侯。没过多久,陛下就从霍夫人身边将凌不疑带入宫中,亲自教养。”
“你们俩都闭嘴!”萧主任大喝声,然后闷闷侧身坐下——本来三儿就算嘴碎点,还在可控范围内,但自从这对双生子相逢,也不知怎,就跟揭盖在千年老妖身上封印般,天三顿来气她!果然当初应该把幺女带上同管教才是!
程始揉着额头,下结论道:“所以,阿垚听你话,你就高兴楼家亲事。凌大人你拿捏不住,你就不大高兴这桩婚事,对?”
程姎终于听懂,神奇望着堂妹:“你竟是为这个缘故……?”她实在不能理解,让有能耐人给自己做靠山,听话信任不是桩福气。
少商嗫嚅道:“阿父您怎说这直白。不过……”她扭扭身子,不好意思低声道,“阿母将阿父您拿捏牢牢,您看阿母过多舒心。要是随凌大人,女儿哪有这样好日子。”这简直是血淋淋活生生案例呀
少商笑道:“这位‘续弦’凌侯夫人当年依附凌家而居,想来没什家世。如此看来,凌侯倒是深情之人,那多高门世族女子不要,而是娶自家寡居外妹。”
“休得胡言。”萧夫人沉声道,“他们都是凌不疑长辈。”
少商嘟嘟嘴,不说话。
程始深觉妻子文韬武略,可在收拾女儿这小冤家上就不如自己,他板着脸道:“好啦,凌家就这点事,嫋嫋如今也知道,你对这桩婚事有看法就赶紧说出来,皇帝金口玉言发话,你若没什异议,咱们就各自洗洗睡,也别折腾!”
“不不不,阿父,有看法!”少商立刻咬饵,赶紧膝行上前数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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