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头望向程始,大声道,“阿父,您想想啊,若和阿垚争吵打架,楼家顶多休。可若是惹翻凌不疑,皇帝说不定就给条白绫或杯毒酒,没准还要连累阿父阿母教导不严呢!”
“危言耸听!”程始用力挥袖子,然后搔搔发髻,沉声道,“不过,你们说有理。明日早们就进宫求见陛下,推辞这桩婚事!成与不成,听天由命!”
家主都发话,青苁和众儿女都躬
“你们也闭嘴!”萧夫人用力拍着食案,然后转头对丈夫道,“们明日求见陛下,推辞这桩婚事。”
“啊——?”程始吃惊,“这,这能成。”
“成成成,怎不成?!”少商赶紧插嘴,“那什,上古皇帝禅让时不还得推辞个三五次?凡事不都讲个客气嘛。”
“戾帝篡位时也推辞三五次,人家也很客气……”程少宫凉凉泼冷水。
“你能不说话吗!”少商怒目相对。
!
“嫋嫋!”青苁夫人忍无可忍,,bao起大声呵斥,“父母亲长事你也敢这般议论?!”
这次程始夫妇连气都懒得生,相对叹气。程颂和程少宫互看眼,偷偷笑着。
程咏叹道:“凌大人…他究竟看上嫋嫋什…?”他没有贬低自家妹妹意思,但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。
论相貌,这些年送到凌不疑身边美姬争奇斗艳,自家幼妹也不知能否排入前十;论才学,至今幼妹还认不全字,更枉论吟诗作赋;论性情,那更是言难尽。
萧夫人当做没听见,继续对丈夫道:“你看看嫋嫋这样子,你觉得陛下愿意看见这样新妇?别说陛下,就是凌不疑,恐怕也不甚清楚嫋嫋真性情。”
程始迟疑看向女儿。哪怕不带偏见看,女儿做人新妇,也是天三顿打料。
程咏拱手道:“阿母说是,们不妨推辞下,面圣时将妹妹性情脾气如实相告。陛下若不愿,那就当这事没有过,若陛下还要这婚事,那以后嫋嫋若与凌大人争执,家也算有个说法。”
程颂听懂这言下之意,失笑道:“陛下和凌大人不会见嫋嫋样貌,就以为她温顺柔弱,楚楚可怜。”幼妹长相和性情简直南辕北辙,反差极大,但他看到母兄直认眼色后,不得不沉默。
少商看看众人,扭着手指嘟囔着:“是在家里才这言谈无忌,在外面说话当心着呢,不过……也对,可扮不辈子。”仔细想想,她确在凌不疑面前表现特别懂事乖巧识大体。
少商闻言,恶狠狠向他道:“也不懂姁娥阿姊究竟看上兄长你什,现在日日窝在家中学着温良贤淑,得体持家呢!”
——程咏摇摇头,看向两个弟弟,眼中神情明白写着‘看说没错’。
程颂倒有不同意见:“话不是这说。萋萋说好,少商有情有义,聪敏伶俐,大事来临能扛得住,生可托付荣辱前程,死可托付家小坟冢,天下有几个这有担当!”
少商眉开眼笑:“也觉得萋萋阿姊是世上顶顶好女子!大气豪迈,心胸宽阔,将来谁娶她真是天大福气!以后定儿孙满堂,白头偕老,团圆和美,万事如意,事事顺心,天下大同!”
“们嫋嫋真会说话!”程颂笑见牙不见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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