劝完这番，他看着女孩欲言又止，“许多人只看表象，却不知其里，唉，就怕将来第
个为难你
就是凌不疑……”
少商摸不着头脑，啊
声，还不等张嘴，就看两名衣着华丽美婢寻迹而来，左右搀扶老人缓缓起身。老王爷临离去前，回头对她笑笑：“你以后就明白。”
——事实是，不用等以后，聘后第二日少商就感受到，不单她，整个程府都感受到。
既已过明礼，凌不疑就如寻常人家未来郎婿样，频频上门
少商惊疑看他，心道那您老刚才还那
吃惊。
“
奇怪是，你居然能语道破。”老王爷笑叹，“胆子大，心思也灵。原来凌不疑喜欢是你这样！那道观名曰‘三才’，你可知道何为‘三才’？”
少商笑道：“知道，是守财，爱财，升官发财！”
“胡说八道！”汝阳王被气笑。
“告罪告罪，王爷莫怪！”小女孩笑狡黠明媚，捧着白生生小拳头连连作揖告罪，“三才，乃‘天、地、人’也。知道老仙翁意思，万事随其自然，人家想哭就哭，想笑就笑，其实也没什。”老庄不都那点意思嘛。
道：“其实，想不通透也能活下去。”她笑笑，转头笑道，“王爷殿下，您人真好，又慈爱，又随和。像田间麦穗样质朴无华，又贵重无匹；寻常人未必，却是社稷百姓仰赖之重。”她觉自己真尼玛才华横溢。
汝阳王自来马屁听多，这清新脱俗却不多见，他哈哈笑道：“不过是成年成月在道观里修行，懒散惯，不爱讲什破规矩。”
少商点点头：“嗯，那王爷殿下这几日也在道观。”
“自然。如今天气天天热，都城里哪待住，还不如道观里清凉。”
“那郡主也随王爷住在道观里？”少商看着庭院前株夏菊。
老王爷微微笑，觉得这小女娘胆大口甜，不但有趣还能窥测人心，那‘老仙翁’三字甚是得他欢心。想到这里，他忽尔神色沉，冷声道：“你今日故意与老夫来攀谈，又是为什？”
少商惊，随即露出迷茫之色：“老仙翁，您真厉害，眼就看穿。好，小女子想问，凌大人他是怎样和您说话？”
汝阳王迟疑道：“这……子晟自小长在宫中，与几位皇子无甚分别，就如老夫自家儿孙子侄般。”
少商苦笑道：“婚事还是门当户对好。您看，他可以说话就不能说，他能随意来往之人就未必可以。今日还是遇上您这样随和可亲之人呐。”
汝阳王看她神色忧郁，心生怜悯：“程校尉亦是英雄豪杰，你不必自惭。老夫告诉你句，陛下和皇后自打知道子晟要成亲，喜悦不能自抑，只要您诚恳为人，温顺守礼，就没人能为难你。”
汝阳王神色变。
“如若不是，那郡主就是特意到道观里哭给王爷殿下看，否则，又何来‘无意间’叫殿下您看见呢。”少商依旧看向前方。
汝阳王捋着花白长须，久久看着女孩，长叹声。
少商心中得意，假作谦虚道：“殿下与郡主是祖孙，难免叶障目。”
“你个小小姑子，你当看不出来。”老王爷大笑，“都多大岁数，你们这些小女娘做什伎俩，能看不出！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