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叫人在旁陪着嫋嫋就成,能有什事。”程老爹此时忽然脸哲学家气质,“人生在世,就是要时时抉择。夫人呀,以后你若是非要和凌不疑用膳,就不和你吃。和凌不疑,你只能挑个。”
萧夫人气涨红脸,四兄妹几乎笑疯,连忙低下头去掩饰表情。
——程始十分欣慰,他终于找到和女婿合适相处之道。
亲近就不必,煎饼是要卷大葱,沤肥是要用瓦缸,白玉礼器腌米糠那是要天打雷劈,以后要说话找
程颂道:“儿子领凌大人去演武场,然后他拉断儿子那把百石强弓,劈穿阿父您新打两面厚木箭靶。”将来幼妹受欺负他可怎教训妹婿,诶哟,可愁死个人!
程始看看妻子,正色道:“如今你知道天外有天,日后好好研习箭术武艺,莫要再胡闹玩耍。”
程颂垂头丧气称喏。
“那个,就不用说。”程少宫左看右看,故作不在意道,“孩儿倒另有事要跟亲长讨教,那啥……”他苦笑道,“阿父阿母,们还要再设次定亲宴。”
此言出程始和萧夫人面面相觑,两脸忧愁。当初和楼家定亲时,程始可是揽着楼垚在席间向自己老友部曲个个介绍过去,难道这回他要原样再来回?!然后说,‘不好意思呀,家换个郎婿,大家认识认识’,想想那场面就**。
程始连忙道:“没退没退!昨日连聘礼都下,这婚事退不!阿母放心,放下心!”
程少宫不悦嘟囔:“也不见得十全十美,不过相貌好些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被程母声,bao呵打断:“竖子该打!相貌好还不够哪,你要上天呀,你小子就是再投三回胎,也投不出这样样貌来!”程太公长还不如凌不疑呢,她就好吃好喝低声下气供他辈子。
少商在旁乐呵呵看着,孪生兄弟这是在置疑程母婚姻基础,真是好大狗胆!
“好好,以后咱们将凌不疑当祖宗供着行。阿母你放心,这郎婿时跑不!好,您该去歇息,胡媪,愣着做什呢!”程始赶紧出来收场。
萧夫人头次出言不满:“陛下下聘也太着急!”
“要不别办?”程始迟疑道,“就当从简。”
萧夫人瞪他眼:“和楼氏定亲时大操大办,到凌大人就从简,这样厚此薄彼,你当陛下是吃素?唉,们不但要办,还得大办。”
“行,就定在楼家婚事之后。”程始转过头,笑眯眯对女儿道,“嫋嫋,为父仔细想想,以后凌不疑再上门时,就去你居处用膳。们长辈在,你们也不好说话。怎样,为父既开明又体贴罢,好,就这定!”
萧夫人皱眉道:“大人,这恐怕于礼不合。”
送走程母后,程始叹道:“听说凌不疑今日下午就来,嫋嫋不是把他领去引见给你们兄弟,都做些什,你们三个都说说。”
程家三兄弟看眼父母,再相互看眼,然后开始依次吐槽。
程咏道:“给凌大人看‘雕虫篆刻,壮夫不为’篇新释之义,他指出儿子行文中几处不妥。”
萧夫人看看丈夫,沉声道:“既然指出来,你就好好改,将来大有益处。”
程咏低头称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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