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商后颈沁出细汗,她强自按捺紧张,将指甲用力嵌进掌心以保持镇定,才道:“妾没有状告三公主,缘故有二。其,适才三公主虽然言行不妥,然前有二公主谆谆教诲严词喝止,后有凌大人快刀斩乱麻。到三公主离去之时,妾见殿下虽面露哀伤,但心里已是通透,日后再有二公主慢慢开解劝说,此事就算过去。”
太子长出口气,窥着皇帝脸色,小心
少商对上和气生财太子,人都放松,微笑道:“太子殿下,妾狂妄,敢问句,倘若妾真是狐媚做作,卖弄柔弱,那受妾蛊惑凌大人又算什?”
太子神色变,太子妃愣住。凌不疑侧看女孩,眼中似有几分然。
少商微微转身,朝帝后再度拜倒,恭敬道:“陛下,妾自知无才无德,妾亦不知为何凌大人究竟为何对妾青眼有加,但无论是何缘故,总不能是‘耽于美色,受人蛊惑’。”
皇后本来微笑听着,仿佛在看嫩黄绒毛小鸡小鸭颠颠互啄,听到这里才缓缓沉下神色。皇帝反倒不动声色,波澜不惊。
少商看向她,黑白分明眸子清澈无瑕,派真挚:“娘娘,妾虽无知,然亦觉得不妥。王娘子她们这些话不是私底下议论,而是大庭广众之下直言不讳。就算言者无心,只是为小儿女激愤失落之情,可难保听者有意呀。”
子妃呀声,急急看向皇后,连忙道:“程小娘子,慎言。你可知阿姈是,是……”
少商向太子妃恭敬作揖:“妾知道王娘子之母是娘娘外妹,可凌大人还是皇后娘娘跟前长大,若是任由王娘子在外诋毁流言,难道于人于己无碍?”
太子妃皱眉道:“你与王娘子之间不过是口舌琐事,哪里有这厉害,何必拿子晟做靶,非要拿到陛下和娘娘跟前言说,徒扰帝后清净。”
太子轻声道:“你好歹听程娘子把话说完,再说这件事与子晟相不相干也不迟。”
太子妃脸上红,低头不语。
皇后素来端庄寡言,闻言略略沉思。太子夫妇惊疑不定,互看眼,没有说话。
此时,皇帝忽然出声:“适才你在宫巷中遇到三公主,她也同样出言无状,甚至要羞辱殴责于你,为何你不告她。莫非,你是欺软怕硬!”
说到最后四个字,皇帝声音中已露威严之势。太子妃首先惊慌伏倒,太子赶紧去看少商,怕小女孩被天子威势吓倒。
谁知少商挺直背脊,不闪不避:“回禀陛下。妾自己都不甚清楚事,是绝然不能告。”她心口狂跳,才二十几分钟前发生事皇帝居然都知道,当老大果然都有两把刷子。
“此话怎讲。”皇帝淡淡道,“王娘子和三公主不都是同样出言无状。”
皇后微微笑,对少商道:“但说无妨。”
皇帝默许。
少商道:“太子妃说对,本是口舌小事,然三寸之舌也能乱家坏事。前日楼家婚仪,王娘子与另几位小娘子在筵席上齐发难,指责‘狐媚做作,卖弄柔弱’,凌大人是受蛊惑才要娶,以及诸如此类言语。”
太子失笑声,笑道:“孤还当是什呢,原来是这种争风妒忌之言。自从子晟订亲,都城里不知多少小女娘在家中抹泪呢。”
皇帝心道,其实这话是真也没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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