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邱起放下胞弟领子,板板正正道:“为兄有四位红颜知己,这些事,自然知道比你多些。”
梁邱飞顿时脸崇敬,高山仰止。
凌不疑坐在胡床上,隐隐听见屋外两兄弟对话,时间仿佛神思外游,静静凝视着窗棂上盆小小金橘,娇嫩绿叶衬着小巧玲珑油亮果实,色如赤金。
次日早,凌不疑点辆轻便精美軿车出门,亲自上程府接未婚妻,出城后路往东行去。此时秋高气爽,沿途乡间风景美不胜收,少商原本心情甚悦,可恨身旁美男子不知在想些什,沉默而寡言。于是少商就跟骑行在车旁梁邱飞有搭没搭闲聊起来。
“……少女君您不知道,车骑将军御下,那是出名以酒色财帛收买人心。哪怕当初收入帐下时是员悍将,没几年也被酒色泡软骨头。哎哟那张李两位兄长哦,真是要受罪。”梁邱飞显然对那调遣之事依旧耿耿于怀。
年岁只比未来少主公夫人大数月,又受府中众人疼爱着长大,骨子里实是片天真。
“晾他们七八日,也够。”凌不疑单手按按自己太阳穴,不无疲惫。
梁邱飞不敢置喙,只能不满嘀咕:“那王淳自己养帮酒囊饭袋,练出来兵连县衙里当差都不如,真是现眼!剿几个山贼都险些被人掀大营,还要少主公替他遮掩,假称这是什疑兵之计,这才没在众将领面前丢人。幸亏没娶他家女儿,不然姓王还不更得摆老丈人大舅哥派头……”
凌不疑淡淡看他眼,梁邱飞立刻住嘴。
梁邱起暗叹,上前转过话题,轻声道:“少主公,今日你饮酒不少,何不在程府歇晌。卑职看少女君今日直没出面,说不得就在后院等您呢。”
“诶,飞侍卫此言差矣。酒色财帛哪有人不爱,也……”眼见凌不疑视线扫来,少商连忙改口,“那万家伯父就爱很,也没耽误他行军打仗呀,王将军定然还有别不妥。”
“自然还有别!”梁邱飞有肚子牢骚要发,正欲说下去,却见兄长瞥来不赞同目光,只好转而道,“总而言之。这几年王氏给们少主公惹下好些麻烦。”
梁邱起赶忙骑过来道:“车骑将军到底是太子长辈,看在东宫面上,也不能叫王氏门太失颜面。”
“那还不容易,让王将军早些致仕嘛。”少商道,“以后安享富贵就是。”
“致仕?哈,王家那样恋栈权位……”梁邱飞看见兄长眼睛瞪更大,“总之他们不肯致仕。
等他?凌不疑卸剑脱履踏进屋中,心中暗嗤声。那小狐狸精再投十次胎都不会这做,“她说明日有大阵仗,要好好歇日,叫别去烦扰她。”
梁邱飞叹道:“少女君也太…为何不能门心思扑在少主公您身上呢…”
凌不疑闭目良久,才自言自语:“……会自己周全,这样很好。”
梁邱起招呼侍童和婢女过来服侍,自己揪着胞弟领子往外走去,低声道:“你知道什,当初霍氏夫人就是颗心全扑在凌家,掏心掏肺待之,结果如何。再说,少主公身居朝堂之高,家妇若不懂周全,难道要事事让少主公亲自动手。”
梁邱飞恍然大悟:“原来如此。……兄长,你怎知道这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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