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嫋嫋,你记住,如今这事是知道都知道,不知道陛下也不想让他们知道。你在外面别乱说,免得惹帝后与子晟不快。”萧夫人最后谆谆吩咐。
少商郑重应下。这点行情她还是懂,不会那没眼色。
首先汝阳老王爷显然是知情,但他那坏事老太婆未必知道,所以才那大喇喇没有进退分寸;帝后是知道,那按照皇帝天秤座丝带儿,越妃也定知道;凌不疑他爹应该也知道,不然不会怕皇帝那厉害,至于其余人就得望天问卜。
次日睡到自然醒,少商本想再懒惰瘫日,整理整理思路,开展下批评与自批评,谁知多歇日之事被次兄程颂知道,他便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通知万萋萋,然后万萋萋又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来抓人。
在万府足足玩闹上午,又是膊扑又是骑马,自然还少不得赌两把(少商险些连衣裳都输掉),终于在午膳时将自家把子灌醉后,她才得以摇摇晃晃回家,坐在马车上迎着秋风散酒气时,不意竟在街上看见楼垚。
凌不疑见未婚妻情绪不高,就将她送家后自回府邸,走前见女孩蔫头耷脑无精打采,便柔声吩咐她再歇日,他会替她去宫里告假。谁知俟他离去,少商立刻脱兔般奔去九骓堂。原来她只是对着受害者母子没情绪,对上自家爹妈那是八卦情绪空前高涨。
“凌,啊不,霍夫人…那什,疯…?”程老爹这两天直在家养护晒伤,听罢这番复述他眼白显得更白,“这事估计都没几个人知道罢?”
萧夫人点点头:“嗯,至少就没听说过。也是,又不是什光彩事。子晟那样心高气傲个人,却有位疯母,说出去好听……不过,现在倒是明白?”
“阿母明白什?”少商问。萧主任常有些不凡见解,她直十分佩服。
“霍家门忠烈,陛下当初却没有为霍夫人绝婚之事撑腰到底。”
少商立刻清醒,双眼瞪圆
非洲酋长父女俩齐齐摆出洗耳恭听架势,萧夫人继续道:“当初打听到霍凌两家往事时就觉得奇怪。汝阳老王妃再有脸面,究竟君臣有别,她再能胡搅蛮缠,陛下雷霆震怒之下,也不见得能抵挡——可陛下还是放任霍夫人和凌侯绝婚。”
“现下明白。陛下是性情中人,未必喜欢凌侯与淳于氏行径,又觉得强扭瓜不甜,就是凌侯迫于君威离弃淳于氏迎回霍夫人,那又有什意思?还有则,倘霍夫人还是凌侯夫人,那抚恤给霍氏族好处免不要让姓凌沾些去。于是陛下就想,索性让霍夫人绝婚,然后再嫁个忠厚重情功勋卓著郎婿——比如崔侯。不但霍夫人将来有靠,子晟也能有个真心关怀后父,谁知……”
“谁知,霍夫人绝婚后没多久就疯癫?”少商喃喃着。哎呀呀,皇帝这下可算错啦。
萧夫人叹道:“正是。谁知道霍夫人对凌侯用情那样深,竟然疯癫。唉,也不能怪陛下,绝婚又不是什大事,再嫁就是,有什过不去,哪个能料到会疯呢。”
程老爹嘴巴动动,很想表示番关于‘绝婚并非小事’见解,最后还是忍住,只能连声‘可怜可怜’叹息忠臣之妹如今凄凉光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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